52第五十二章 赤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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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散射出来，将天空映成暖黄色。

    只能说，这样也好。

    连一向仁善的白屺都找不到别的方法，那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他们还要活下去，还要往前走，这条路太长太长，背负太多东西是走不远的，就只能把那些病患抛下。

    霍叔处正站在车马旁，见白?到来，笑道：“我见你在与那名巫祝谈话，只道还要许久。”

    “既是邶君亲自来了，不敢累你久等。”白?瞥了他一眼，貌似不经意地问道，“不过，邶君怎么恰好在殷都呢？”

    “是殷君邀我们至王城宴饮。”霍叔处仍笑道，“商人的城邑还真是热闹啊，和这里比起来，丰镐冷清得就像是王畿附近的那些小族邑。”

    白?仍然用平静的语气道：“可先前我不是说过，希望邶君不要接近商人的城邑吗？”

    霍叔处不以为意，“啊呀，这有什么关系？我看殷君他们，现在已诚心悔过了。而且兄长当初也说过，一切罪责都在商王一人，他既已伏诛，不该对商人过于严苛。”

    “而且啊，巫箴你自己也是商人吧？怎么反而戒心这么重？”

    白?看向宫室所在处，高耸的楼阁之上隐隐传来悠扬婉转的乐声和歌声，似乎还有追着舞步的鼓点，正一递一声地吟唱着。

    “过去商王好为长夜之饮，有时与近臣们大醉数日，醒来时连干支都记不得，还要派遣臣下去询问箕子，十分荒唐。”

    白?告诫道：“邶君尚且年少，歌舞酒乐，最是耗人意气，应当慎重。”

    “哪有你说得这样严重？”霍叔处摆摆手，“巫箴看起来这样年轻，怎么与兄长一般爱说教？”

    到达邶地时余晖已完全收去，?听到车马声，迎了出来。

    白鹤跟在他的身后，支着长腿一路走一路徒劳地扑腾着翅膀，一直凑到白?身前。

    “果然喜欢往人身上扑，真是被巫离带坏了。”白?垂手点了点白鹤的长喙，将它拨到一旁。

    ?不喜欢被白鹤跟着，往一旁躲了躲，凑到白?耳边低声道：“?姐，周公从丰镐来，带来了王上的口信。”

    殷都之内人多眼杂，他们不想让贞人涅的眼线发觉，才特意定在邶地会面。

    白鹤跟着白?，一步一踱地进入屋内。

    周公旦正坐于书案前翻看书册，抬眼望见白鹤，问道：“之前送来的是一对，为何只剩了一只？”

    白?在另一侧跪坐下来，抬手将白鹤揽到怀里，道：“另一只病死了，就算是巫离也没能救回来。”

    毕竟送来的时候已经病得那么重，饮食也恹恹的，能治好一只已经很了不得了。

    白鹤将细长的脖子倚在她的肩头，翅膀微微张开，覆在白?膝头，哀哀地低鸣着，似乎在应和她的话。

    “你在这里的事都处理完了吗？”

    “尚未。”白?摇头，“箕子带着五千余人离开殷都，似乎前往了孤竹国一带，这样一来，贵族们的势力又被削弱了不少。”

    她也正在贵族和巫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