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八十五章 夜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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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阿?要做什么事？平日倒未曾听你提起。”丽季在她身旁跪坐下来，凑近了低声问道，“与父亲和姑父他们说起的那件事有关吗？”

    巫祝走到丽季身旁回报，“内史、大巫，周公和毕公来了。”

    丽季起身，与保章氏一同上前相迎，“这样深夜前来，有什么要事吗？”

    “哦，没有、没有。”毕公高快步走上前，解释道，“司马薄暮时从豳地返回，我们就在寮中商议之后出兵的事，直到现在才结束议事返回丰邑。热了这些日子，难得此刻夜风清凉，见灵台尚有灯火，便过来看看，若是扰了你们……”

    白?低头在竹简上推算，闻言淡淡答道：“无妨，毕公请随意。”

    “听说今日……太史发了好大的脾气。”毕公高忍不住低头细细打量女巫，听闻午后大雨，巫离拉着白?在官署前胡闹了一通，两人都淋得湿透。

    他那时未在官署内，不曾亲见，司工说雨停后巫离被辛甲狠狠训斥了一顿，辛甲还命人将她那位兄长都请了过来，将兄妹二人一同数落了小半日才放他们回去。

    不过现在白?已换上了洁净的衣物，是商人常穿的窄袖衣衫，与天上的月亮一般的青白颜色，外罩一件大孔罗的轻薄外衣，外衣上缀着金色的铜饰与青色的松石，一派庄重，令人想象不到当时被大雨打湿的狼狈模样。

    白?仍平淡答道：“是巫离胡闹，与我无关，太史自然也没有责怪我什么。”

    “哦，这样啊……”不知道怎么接话，毕公高轻咳一声，抬头去看夜空。

    银河自中天流淌而过，河畔那颗红色的星星尤为显眼，即便在明亮的满月光辉中都毫不逊色。

    巫祝和史官们称之为“大火”，是盘踞于东方夜空之中的那条苍龙的心脏。

    周公旦见白?面前的简牍上满是演算的痕迹，密密麻麻，毫无头绪，问道：“巫箴在算什么？”

    白?正一心推算，未答，冯相氏代为答道：“大巫在推算天命。”

    毕公高凑过来看了一眼，“就是之前说的那个……唔，好难懂啊。”

    处理公务、清点府库时也要用上算学，卿事寮中的上下属官多少都会一些，可远没有她所算的这些庞杂繁琐。

    “是通过星象运行的规律，推演出所有可能的结果，再筛选其中最有可能的……”冯相氏见众人面露疑惑，及时刹住了话头，看了看白?，见她没有阻止，转而谈起，“目前已推算至五百余年之后，天命尚未转移。”

    “五百年……？”毕公高惊叹道，“既然到五百年后天命也没有转移，那此次出战一定会很顺利吧？”

    可是……就算这么说，眼前的事也不是能够轻易熬过去的。

    丽季干笑两声，“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也不是眼睛闭一闭，事情就能自己解决了啊。”

    冯相氏也道：“大巫说过，是将丰镐和殷都还有东夷的情况都计算过，才得到这样的结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