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谨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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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自己的寓所,陈清轮就开始研墨“告状”。

    说是“告状”,实则是他的职责之一。

    将近来发生的事情写成密信,通过独立的信使寄给远在北地的李怀瑾,以便互通消息。

    不过他做人还算地道,没把自己对丹红“妄加揣测”的内容写上去,而是尽忠职守的描绘近日莫都发生的要事,在某段某行中提及方老先生收学生的事情。

    以及,叶启泽寻过来的消息。

    他昨晚匆匆赶回来,尚不知情,都快过去一天,自然从下属汇报得知。

    这其实与他们的事情无关,但陈清轮鬼使神差般写了上去。

    短短一行。

    他盯了许久,心道:要改写,就需重誊一张,麻烦。

    随即留下。

    或许他有想叫李怀瑾“做主管管”的意思,但他是断然不肯承认的。

    只是把信件交由信使后,陈清轮又怕叫人看出这些隐秘的内容。

    什么内容?

    一触及这个问题,他立刻觉得自己坦坦荡荡、实话实说罢了。

    但是,坦荡荡的某个家伙徘徊一通后,还是派人将信件追回来。

    信纸摊开在桌面上,陈清轮如临大敌地盯了许久,也不知道究竟在对哪个字斟酌不止,始终没有提笔蘸墨。

    最终,一字无改。

    只是辛苦信使这般来回跑上一趟。

    陈清轮在那儿盯着一页纸反反复复的时候,丹红正在茅屋里煎熬。

    她这个年纪,所谓拜师,无非是给自己的出身找个好底子,哪里真的需要跟在老爷子身后读书学习?

    再说方老爷子也没好为人师到这种程度。

    是以,方夫人离开后,丹红终日无所事事,在获得老爷子许可后,闲翻起书架上的藏书来。

    倒也打发了几日光景。

    虽然被拘在这小院茅屋里,丹红却不知为何平静许多。

    静心阅读时,隐隐有种因书中内容满足喜悦,而非机械的记背以备不时之需,遇上嗤之以鼻的观点,她也不单单生气,还会顺着作者的思维,分析他何故说出这样一番话。

    如此,更觉神思清明,心胸开阔。

    这一日她清早起,在院子里泼水洗地??院中不曾铺遍青砖,许多地方浮尘四扬,若无勤勤冲洗,难看得紧。

    转身拿扫帚的工夫,丹红的余光穿过竹篱,瞥见一辆马车从巷子口驶来。

    车饰铜铃,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金色。

    车轸上用金粉绘制的纹路隔着老远都能瞧见它的辉煌。

    短短几息间,丹红的心思已然百转千回。

    “还不随老师迎客?”老爷子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丹红回头瞧了眼方老先生,看到对方洞若观火的眼神后,立刻放下手中的笤帚,恭谨上前搀扶着他走下台阶。

    周叔在门外相迎。

    走进来的是个中年男子,头戴獬豸冠,以犀簪导,着深红色袍服,衣物上虽无繁复绣样,可布料本身的暗纹流光溢彩,革带鲽钩,绛绔皂靴。

    “闻之,未料你而今还肯莅临陋舍。”方老先生笑道。

    看上去非富即贵的中年人立刻做出惶恐状,恭恭敬敬地朝他行礼:“学生一直记挂老师,幸得老师相约,方敢踏足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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