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灵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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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报复他在山崖下的行径,乐绮眠将小腿挤进傅厌辞膝间,坏心眼地碰了碰伤口。傅厌辞警告道:“乐绮眠。”
乐绮眠说:“嗯哼。”
两人位置调转,傅厌辞将人按进榻中,说:“钥匙。”
乐绮眠还是那副混不吝的姿态:“钥匙?什么钥匙?哪里有钥匙?”
上下翻转的时机,乐绮眠将钥匙藏到了身上,傅厌辞不想浪费时间,擒住她两手,骤然按向头顶!
这是经历过千百次,用来搜查犯人的动作,过程无需任何思考,只需遵循本能。但这次却有些不同,不仅因为掌下温度陌生,也因为乐绮眠望向他,含情脉脉道:“殿下,你也太粗暴了。”
傅厌辞:“......”
她声音含混,透着散漫疏懒的劲儿,可能是夜深的缘故,那声音流入傅厌辞耳中,好似放下的钩子,等着他去咬一咬。
傅厌辞收回手,表情更冷:“散发。”
乐绮眠笑眯眯道:“好啊。”
她皮肤本就如雪堆就,随着拆下发带的动作,流云般的黑发散落在两肩,更显出它的细腻温软,如脂如玉。
傅厌辞眼神不变,一手滑入发中,从耳后开始搜寻。好在她发丝冰凉滑腻,在其中穿行毫无阻滞,只是打斗时出了汗,湿热地闷在颈后,让他的手套也染上潮气。
乐绮眠等了一会儿,慢声说:“还没摸到?”
这个“摸”字咬得极轻,像含在齿间的呢喃,轻而易举引来傅厌辞的目光。而不止说话时的鼻息,这人盯着他的眼神,也好似他正在侵犯、骚扰她,即使他不听、不看,她发间冷香也随着呼吸侵入他的肺腑,流经全身。
“叮??”
很快,那枚钥匙掉入傅厌辞掌中,几缕黑发随之滑落,勾缠在指间。
乐绮眠捞回长发,戏谑:“好聪明。”
常人可能以为她将钥匙藏在衣中,搜查犯人的经验也告诉傅厌辞,钥匙在衣下。但或许一路走来,见识过她不按常理出牌的一面,他没有思考太久,就猜到她将钥匙放进了发间。
乐绮眠问:“你打算关我多久?”
那缕发丝从傅厌辞手中滑走,如同流水般悄无声息。他蜷起食指,分不清是谁的汗水,他掌心潮湿燠热,凉滑的触感残留不去。
傅厌辞道:“什么时候听话,什么时候离开暖阁。”
他从榻上起身,将乐绮眠顺走的银刀插到腰间。回头,发现她又像没了骨头,双手交叠枕回脑后。
“听话?要论谁最不听话,非殿下莫属,”她迎上傅厌辞的视线,笑说,“你既与叛军往来,又想维持皇子的尊位,若有人告密,你日后丢掉的,可不止皇子之位。”
揭发乌铎的举动,必然在这对师徒的计划内,是换取天狩帝信任,让傅厌辞更进一阶的手段。
傅厌辞嘲讽道:“西灵郡王苏醒之时,就是武安侯葬身之日,你自顾不暇,也有空过问旁人?”
乐绮眠说:“如闻师偃所说,叛军虽然能攻下泽州,可乌铎的兵力不足以撼动闻家。乌铎让你与叛军割席,是料到这场战役胜算微渺,你和他,也会成为复国的牺牲品。”
这间暖阁设在大殿东侧,过去似乎作神龛之用,烛光笼罩的神台前供奉有一尊神像。但历经战乱,日月神的头颅早已不知所踪。
傅厌辞道:“你这么想?”
乐绮眠说:“世人都这么想。”
“梁君无心应战,阻挠议和是灭族大罪,如果有其他选择,”傅厌辞捡起掉落的发带,侧脸沉静,被火光映红,“武安侯不会冒险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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