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恨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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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醒转,却看到一人坐在屏风后,身形极为熟悉。所有睡意、疼痛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被刺伤的记忆。
“你......你为何会在此,”郡王惊诧,“四皇子何在?”
乐绮眠说:“他已经被我解决了,现在,轮到郡王殿下了。”
郡王连连后退,最后撞在床头:“你疯了!敢杀四皇子,你要两国再开......”
他坐起身,才看到屋中站有龙神卫,他的猎犬安然睡在脚下,话音一顿,明白自己上了当!
乐绮眠看到郡王精彩的脸色,揶揄道:“郡王殿下这么怕我?看来这几日,你过得不如何。”
不说每日喝药清创,单是疼痛,郡王就备受折磨。是以他病容憔悴、枯瘦如骨,一点看不出从前矜贵骄傲的模样。
“卫兵,”郡王勃然作色,“还不拿下她!”
守卫没动,善意地解释:“官船遭遇?击,情况危急,二位都是大苍的客人,有何问题,不如等殿下回来再说。”
无外乎说,郡王是客人,这里傅厌辞说了才算。
郡王看到窗外景象,又看屋内陈设凌乱,知道他所言不假,但嘲讽出声:“本王竟不知你有这样大的本事,能给四皇子灌下迷魂汤!你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待下了船,看圣上如何处置乐家!”
他说完,剧烈咳嗽起来,脖颈青筋浮凸,扶住床栏倒了下去。
乐绮眠道:“现在这样,郡王殿下想必很痛苦,但比起被猎犬撕咬的痛,你的痛,恐怕不抵十一。”
从她反复提及宁安帝起,郡王就怀疑,是道圣待乐家不比先帝,乐家生怨,才会为宁安帝抱不平。
“你以为宁安帝为何会败?他软弱巽懦,又优柔寡断,先帝起兵南下,他竟为不杀手足的虚名,再三放过先帝,使先帝能一路攻至奉京,不过,”郡王冷冷一笑,“给先帝让路,尚算他做过最正确的事。”
乐绮眠说:“他的确不适合为君。”
郡王以为她会反驳、争辩,但都没有,她很平静。
“成王败寇,各凭本事,海琅王棋高一着,无可厚非,”乐绮眠道,“但他不该做的,是从他的宽仁中从得利,却放任你虐杀宁安帝,放任圣上欺凌江氏。”
郡王笑了:“你在为几个死人争道义?武安侯有你这般仁慈,就不会投奔先帝!你这么在乎,干脆自决,为你父亲赎罪好......”
他胸口一沉,那面屏风将他重重压下,乐绮眠跃过屏风,向他走来。
守卫拔剑:“不得伤郡王!”
屏风挡在床榻前,守卫一时不得上前,乐绮眠踩住屏风,郡王顿时吐出一口血,染红屏上花鸟。
乐绮眠道:“让他们放人。”
郡王旧伤崩裂,疼痛难忍,乐绮眠却没放过他,不断加重,他只能道:“退下!都退下!”
守卫知道事情不好,眼神示意同伴去找傅厌辞,退后几步。
乐绮眠推开屏风,将郡王挡在身前,拖往屋外。
“虐杀宁安帝,或许有海琅王授意,可有一件事,却与他无关。”
乐绮眠渐渐笑起来,眼底却积攒着更深、更冷的情绪:“为了取悦海琅王,你放出猎犬前,私自将几位皇子、公主带到宁安帝面前。宁安帝知道你想斩断他们复仇的念头,不肯求饶,猎犬就咬断了他的手,咬穿了他的舌,咬烂了他的脸......鲜血溅了皇子、公主们满身,怎么擦也擦不掉。”
“那气味、景象,他们恐怕终其一生,也忘不掉。”
当时,血流到洁白的玉阶下,皇子、公主们如同任人宰割的羊羔,失声尖叫、痛哭流涕者皆有之。郡王木然视之,不论这群人如何挣扎,都逼迫他们看完了全程。
她不该知道宁安帝的死状!
“是武安侯告诉了你?”如果说刚才,郡王只顾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