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罪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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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下的同时,鬼鹫王城的城门徐徐打开,大批骑兵手执弯刀,冲向闻家军。

    乌铎策马接近闻仲达,并未立刻动手,对傅厌辞道:“雪奴,你先退下。”

    傅厌辞不动。

    乌铎叹了口气,道:“你何苦来?”

    只要在闻家攻打王城时作壁上观,他就还是四皇子,可对闻仲达下手,便没有回头路走。

    傅厌辞道:“我以为老师应当问,为何不来。”

    叛军初初起兵时,为何不来?王城被围困时,为何不来?最后一战,才姗姗来迟。不能从一而终的伪善,和自始至终的旁观,都是小人之举。

    乌铎听完,无言片刻,道:“你对自己太苛刻,其实你能来,已经远胜大多数人。”

    他没有说的是,对自己苛刻的人会活得很痛苦。他以为多年过去,他能多少放下对日月教的恨,但他不知道,是恨支撑着傅厌辞走到现在,没有恨,就没有傅厌辞。

    “鬼鹫已经病入骨髓,我不愿为它续命,我来,不是为鬼鹫,”傅厌辞垂下双眼,“是为老师。”

    乌铎说:“但恰恰不需要你如此。”

    他最担心的,就是他被人情裹缠,无法纯粹地恨,又依赖着短暂的好而生。

    傅厌辞垂首,不置一词。

    乌铎忽然叹口气,道:“罢了,横竖你还有几日及冠,日后大事小事,都要自己做主!我管不了你,你想如何,便如何吧。”

    傅厌辞抬头,沉寂的双眸里,终于有一点亮色。这时,脚下一沉,闻仲达提剑斩在雪中。

    “乌悬铃,你还敢说是他的身世是流言?”闻仲达疾声道,“我看你师徒二人,可情同父子。”

    乌铎道:“哪种父子?将儿子射杀在城墙下的父子?若是这种父子,依我看,还不如师徒。”

    闻仲达说:“在其位,谋其政,我只是做了国相该做之事。而你先叛族,后叛国,有哪一点像镇国大将军?”

    乌铎示意傅厌辞松开闻仲达,不等他反应,一剑刺来!

    闻仲达仓促后退:“以强凌弱,以众暴寡,堂堂镇国大将军,也有胜之不武的一日?”

    乌铎道:“打狗还要讲规矩?项上人头岂非空长,沦落到与狗一般愚蠢了?”

    闻仲达说:“老教首待你不薄,你却亲手毁了鬼鹫,迦楼罗让你将四皇子抚育成才,你又让他搅进战事。你对不起老教首,对不起迦楼罗,更对不起四皇子!比起假慈悲地挽回鬼鹫,你更该以死谢罪!”

    乌铎道:“不巧,老教首教的第一件事,便是从心而行。不违本心,何罪之有?”

    闻仲达说:“那你为何一身酒臭?为何才过不惑便华发满头?因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本心是假的,洒脱是假的,有些罪,你赎不清!”

    “乌帅!”

    几乎他话音刚落,一群鬼鹫兵就策马而来。丝萝走在前方,见乌铎被困,疾奔几步。

    乌铎听到她的声音,脸色微变,但控制住了剑势,没有露出破绽。只是闻仲达看到他的反应,喝令弓箭手:“放箭!”

    数百箭矢齐下,乌铎不敢犹豫,一把将丝萝推入雪中!

    但下一刻,他踉跄两步,本欲抬剑,看到雪地有点点血迹,顺着来处看去,才发现血来自他胸口。

    闻仲达收剑,笑起来:“在战场瞻前顾后,这样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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