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大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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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骨笛与轻甲相撞,像危险来临前的预兆。
乐绮眠似笑非笑:“无论目的何在,殿下今日都做不......”
她想说都做不到,可刚动一下,就发现她使不上力。因为傅厌辞腰侧卡在她腿间,她向前会撞在他胸膛,向后不得不分开两膝。这个姿势带着狎亵的味道,可他的眼神一如既往。
“我清空了茶庐,将你带到这里,”傅厌辞的鼻息洒在她耳垂,异常滚烫,“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茶庐里没有援兵,只有被逼到死角的乐绮眠。他要做任何事,她都阻拦不了。
乐绮眠后知后觉,心下一跳:“你就为了??”
傅厌辞骤然吻住乐绮眠,像扑杀猎物般凶狠。乐绮眠愣了下,挣扎起来。可她两腕被按在台面,根本无处可逃。
“这里,”乐绮眠退后,却撞翻了烛台,“这里不是北苍!”
如果她足够了解傅厌辞,就知道她不该看向乐斯年的。傅厌辞的理智早已被妒火烧尽,此刻她多看谁一眼,他都会毫不犹豫杀死对方!
红烛滚落在地,乐绮眠鼻息凌乱,因为目不能视,其他感官便异常清晰。
她唇齿被顶开,除了撕咬般的进攻,便是不留余地的缠磨。她卷起舌尖抵挡,却被扣住下巴,被迫咽得更深。
要窒息了。
这个吻里没有怜惜,只有令人胆寒的占有欲。傅厌辞如蟒蛇般纠|缠着她,好似要将整个身躯都挤|入她的咽喉,再湿|濡地钻进身体深|处。
乐绮眠揪住他背部衣袍,艰难吞咽:“别、别咬……”
两人的身体已经亲密无间,可他仍觉不满足,不仅吻她,还要咬她。那似痛似麻的感觉沿着脊背上行,她耳廓泛红,喘息加剧,忍不住直起身,咬了回去。
这一下犹如自投罗网,傅厌辞不退反进。唇齿磕碰,很快有了血锈味,他低喘着逼问:“还与我了断吗?”
乐绮眠胸口起伏:“你就只会这一……”
最后那个字淹没在骤然加深的吻里,混着血腥在齿间化开。乐绮眠心脏狂跳,仿佛被咬住的不是舌,而是颈项。
够了??
红烛高照,两道影子在灯下交叠,傅厌辞臂弯有力,她几乎看着自己被侵袭。她向后退去,他却追了过来,将这个吻延续。
“不了断就不了断,”乐绮眠两手退避,终于知道厉害,“别再……”
别再亲了!
傅厌辞撑在上方,淡漠的琥珀眼注视着她,因为亲吻染上欲色。那强烈的反差让他充满危险气息,只是隔着黑缎相视,都让人脊背战栗。
乐绮眠低声喘息:“摘掉眼罩。”
“回北苍,”傅厌辞退开些许,与她鼻尖相抵,气息沉沉,“让你看。”
乐绮眠攥紧傅厌辞前襟,在他唇边轻喘:“可我想见你。”
我想见你。
她鼻音含混,脸颊潮红,平日张狂的小魔头,只是被亲了亲就丢盔弃甲。可射伤、抛下傅厌辞的是她,她却一懂不懂地望着他,好似根本不知她有错,也不知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傅厌辞呼吸沉重,一时没有应答。乐绮眠自己勾住黑缎,掀开一角。
但很快,她双眼被盖住,他说:“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乐绮眠眼神懵懂,但预感到什么,屏住了呼吸。下一刻,傅厌辞引着她的手,解开了黑缎。
带着山桃花香的夜风吹过,黑缎落下,昏红的烛光涌入乐绮眠眼中。她先看到的,是傅厌辞被火光映红的轮廓。
再往上,是他线条清晰的下颌与鼻梁,浓墨重彩的眉眼。这样的长相,应该颇为清贵,但她的目光移到眼尾时,微微凝滞。
这里横着道细长的箭疤,在白皙的脸上尤为明显,他眼形本有两分凶戾,这下更是冷意横生、拒人千里。
乐绮眠握住衣襟的手略松,忽然不敢与他对视。
傅厌辞反扣她,眼神阴郁:“你留下的伤,自己怕了?”
不是怕。
她伤指被碰到,瑟缩一下。这点反应逃不过傅厌辞的眼睛,她右手随之被拉高。
“一点小伤,”乐绮眠蜷起五指,不愿被看到,“不必看了。”
傅厌辞紧紧盯着她,突然扫落神台各物,将她抱到案上。
乐绮眠吃了一惊,仓促退避:“只伤了这里,没有别处。”
她撒谎太多,傅厌辞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果不其然,刚才在案上纠缠,他颈后都出了汗,她的身体却异常冰凉。
“军中有治骨伤的医师,”傅厌辞用罩住乐绮眠,将她从案上抱起,“随我回燕陵。”
暴雨如注,灯影幢幢。傅厌辞冒雨走到马前,乐绮眠却道:“你带着我,走不出大梁。”
她是道圣点名的要犯,没人能带走她。
“况且,那一箭你不可能当没发生过,”乐绮眠掀开斗篷,湿漉漉的双臂搭住他,声音低如耳语,“我不会道歉,也不觉得内疚。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这么做。”
雨水不断落下,犹如天河倒灌。被关入妙应寺起,乐绮眠就知道的,每个故事都有结束之日,所有欢乐只是昙花一现。
既然没有结果,不如由她亲手了断。
“嗖??”
傅厌辞上马的同一刻,几支冷箭倏而射来,正中马背。
“武安侯之女在此,拦下他!”
一支骑队冒雨而来,到了面前。乐绮眠看到熟悉的月白色大纛,领头人穿狻猊兽面锁子甲,腰佩青绿长剑,这样的穿着,除了西北军统帅,不做他想。
有个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了乐承邺。可随着对方摘下头盔,这个念头烟消云散。
“如果没记错,这里是岑州地界,入境可以递送国书,可以支会徐某,但擅自带兵南下,就是视和议如无物了。你以为呢,”徐泰悍然拔剑,“肃王殿下?”
徐泰为何在此?
乐绮眠颇为意外,但不多时,这个问题有了答案。因为一人打马而来,广袖宽袍,眸如点漆。
“听闻乐小姐行经边境,魏某担心北兵来犯,特请徐经略出面,护送小姐北上。”
那人正是魏安澜。
乐绮眠看鹫纹刀出鞘寸许,提醒道:“徐泰带了兵,别和他们硬碰??”
傅厌辞将她环在身前,轻拽缰绳,攻向徐泰!
“肃王殿下要因一己之私,挑起两国战事?”徐泰接住刀锋,两臂吃痛,“况且你可知,乐家小姐与魏二公子早有......你!”
银色残影从前方抽来,他防备不及,佩剑脱手。
乐绮眠收回马鞭,眼皮轻抬:“侯爷提携将军十余载,没有教过你慎言?”
徐泰从前是乐承邺麾下小兵,因为作战英勇,被委以重任,提拔到裨将的位置。但也是他,在白马河之战中走漏军情,让一万兵马葬身沙场,乐斯年失去二指。
“若无太师府出面,乐小姐的死活与我没有半分关系,”徐泰捂住伤口,猩红着眼,“你就是这样对待援兵?”
乐绮眠道:“是不是援兵两说,但太师下令,你便言听计从,你是圣上的经略使,还是魏家的看门狗?”
徐泰正要动手,颈前横过刀锋,傅厌辞说:“退兵。”
这时,魏安澜开口:“小姐,到我这里来。”
魏安澜穿过包围,停在乐绮眠前方。让人意外的是,他没带任何兵器,也没有半名护卫,坦然行了一礼,看向傅厌辞。
“不想肃王殿下也在。不过,你若为乐小姐来,应该知道,流放边地,还有一线转机,但逃亡北苍,日后必然漂泊终生、客死他乡。”
“何况,”魏安澜若有似无地笑了笑,“殿下处处受制于人,何来余力渡他人?强行扣押是为一己私欲,还是当真为小姐考虑,这个答案,”他不留情面道,“只有殿下知晓。”
傅厌辞只看乐绮眠,乐绮眠却避开他的目光:“追兵一事,多谢殿下,但我必须留在大梁。”
傅厌辞道:“多谢?”
乐绮眠说:“是,今日没有殿??”
傅厌辞抬腕,刀尖抵在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