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破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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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上,即便他不想,天狩帝与御卫也会推着他蚕食大梁。谁能保证有一日,她不会像老教首般,引狼入室?见她不答,傅厌辞想到何处,眼神冷下去,再开口时,隐有轻嘲:“你不信我。”
他并非询问,而是在陈述。
乐绮眠说:“这不重要,殿下只需记得,世上最想杀解玄的,除了我,没有旁人。”
傅厌辞道:“可他在动摇你。”
激起她的杀意不可怕,但解玄剖开武安侯,将他血淋淋的一面呈现在乐绮眠眼前。得知父辈犯下与他同样的罪孽,她还能坦然面对解玄,说她有资格审判对方吗?
解玄就是用这种方式,将乐家变成卑鄙的一方,让她的复仇不再纯粹,沦为恶人间的争杀。
乐绮眠凝望着他,却说:“也许不是他动摇了我,而是我从来如此?”
说到这里,她嘴角轻忽弯起,眸中微芒闪动,却没有太多温度:“一个身无长物的罪人之女,正该不择手段,旁人不都如此想?其实,即便闻师偃今日不说,我也会找上解玄。”
“因而,”乐绮眠看向门扇,说出真心话,“我不愿撒谎,但你无法让我永远不见解玄。”
最后一字落地,眼前如她所料,被高大身影笼罩,傅厌辞撑住门扉,低眉发问:“解玄如何看你,你难道一无所知?”
解玄待她,从不止师徒之情,否则为何宁可自曝,也要将她争取到匪军这边?
乐绮眠不答反问:“看我的人多了,我不可能每个都避讳,况且他算什么,为何在意他如何看?”
傅厌辞手掌蜷起,又松开,如此反复,才冷眼道:“两月前,你说过同样的话。”
说与魏安澜并无瓜葛,联姻是为报白马河之仇,可婚期将近,她没有半点动手的意思。何况,与魏安澜相比,解玄和她有许多他一无所知的过往,好比她去妙应寺一事,竟需闻师偃相告。
这让他如何相信,她不会在蛊惑下,转向对方?
??还好。
乐绮眠听他提起魏安澜,有一瞬,以为他已得知对方真身,但看他的反应,又放下心来。
傅厌辞锁了门,她只能待在屋内,她轻扯那截衣袖,放低声音,眨着眸:“说这些没意思,我不走便是了。你先坐,看看你的伤。”
近处有张桌案,上面摆着雪白的玉兰,再远便是床榻、妆台,但不止这些,屋内陈设与辟寒台极其相似,若非门外牌匾不同,几乎以假乱真。
傅厌辞坐到案边,不解衣,也不动,像闹脾气,一点不配合。
乐绮眠问:“你不脱,怎么看?”
说着,她去够衣间?带,但刚碰到一角,傅厌辞抓住她的手,自己解了外袍。
傅厌辞冷淡道:“看伤也没用,不要想着离开。”
乐绮眠好心帮他,被倒打一耙,何其冤枉,正要说点什么,脑筋忽转,又道:“只脱外袍怎么看?你若不想让我看见伤口,我可以偏头,用手擦药。”
傅厌辞这次沉默了更久,直到她以为即将被拒绝,她的腕忽然被抬起,被他带到胸口。
傅厌辞说:“闭眼。”
乐绮眠与他只隔一层单衫,听到他的要求,有些狐疑。但照做后,她听到?带滑落的声响,指肚就碰到了温热柔软的皮肤。
乐绮眠下意识瑟缩,手腕却被固定住了。
傅厌辞带她杀出尸山血海时,一路畅行无阻,此时他的手也擘肌分理,引她来到这具身躯最薄弱之处。
这感觉实在新奇,明明隔着衣衫碰过许多次,可当他解下外衣,即使目不能视,她依然能感觉到,某种陌生而鼓噪的情绪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