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开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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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熙月依赖地看了叶蓁蓁一眼,又迟疑地看着何淑娘,见何淑娘仍旧没有动作,连眼睛都不眨,她惶恐地点头,“是,师傅。”

    揭开了车帘,素和连眼神也没有给熙月一个,自顾自地赶着车。

    熙月生活艰难,最能辨别旁人对她的善意和恶意,她知道这个高个子郎君看不惯她,便也不往人跟前凑,躲得远远的,缩成一团,心里像是城外的那片芦苇荡,风一吹,便晃起来一阵棕褐色的波,空茫茫的,一眼望不到头。

    “我给贱娘重新取了一个名字,叫作熙月,好听吗?”叶蓁蓁看也不看旁边人,只自顾自地说着话,“这个名字是出自《诗经》,意喻光明美好,重获新生。”

    她似乎根本不在意何淑娘听不听,只是说着自己的,“熙月的日子过得不好,你也是知道的,我收她作徒弟,不止想要教她医术,更想要教她些道理。女子立世本就艰难,无数人或许终其一生都活在礼教束缚之中不得自由。”

    “我出嫁前,最为喜欢的一件事情便是看医书,我父亲医术好,却从来不教我,我便偷偷看他,偷偷学,那时即便整日钻研医书,也不觉得枯燥乏味。”说到此处,她忍不住笑了笑。

    “可是我出嫁后却变了,所有人都告诫我女子如何能习医呢?每个人都是质疑,没有一个人相信我,他们甚至撕了我的医书,勒令我从此不得再看。”

    说到这里,她的眼睫垂下,带着一点微微翘起的弧度,仿若是折翼的蝴蝶。

    “我从此失去了自己的名字,被规束在相夫教子的躯壳之中,永远只能做一个提线木偶,没有自己的思想,整日游走在那些无聊的宴会之中。”

    她说的是前世嫁给赵观学的事情,一件件她以为淡忘的,可说起来却都很清晰。

    “我曾是如此,我便不希望熙月也是这般。一个人,一个女人,最最可怕的不是任何遭遇的苦难,而是有朝一日忘记了自己的姓名。”

    说完这些,叶蓁蓁便合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何淑娘眼珠子转了转,一句话不断地在耳边回响着:失去了自己的姓名吗?

    我叫什么名字呢?

    我是张家媳妇儿?

    我是何家女儿?

    我是贱娘的娘亲?

    不……不对,不是!

    我是……何淑娘!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娘亲在她幼时对她说过:“我们淑娘性子娴静,最是听话,这个名字没有取错。”

    “对不对啊?淑娘?我的小淑娘?”

    娘亲原本模糊的面貌在她眼前一点点清晰,她原本恍惚散去了焦点的眸子一点点聚在了一处。

    “是了,我叫何淑娘。”

    很干哑难听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好像在喉咙里被刀子割过了一般,但是却还是被她说出来了。

    叶蓁蓁睁开眼睛,偏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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