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谶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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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他与谢玄览毕竟是老相识,前世险些被他扒了皮,已练就了见风吹知草动的本事。

    “这回你又要扒谁的皮?”太霄道人问。

    晋王望向他,苍白的嘴角向上抿起,眼神却漆深得令人生寒:“薛环锦想试探我对姜御史的态度,他背后那位贵主,手早就伸到晋王府来了。”

    殡葬队里目睹他爬出棺材的家奴、方才为他引路马厩的家僮,大概都是那位贵主的耳目。

    他想见从萤,情切如噬,不惜代价,可若这代价牵涉到她的安危,他不敢……

    不敢再行差踏错半步。

    前世噩梦犹在眼前,每每念及,便觉得喉中泛上一股冷腥的血气。

    “那位贵主最不愿见我活着,听薛环锦的口风,是想以鬼神之说陷我,并借此牵涉所有妨碍她的人,譬如姜家。”

    太霄道人问:“姜家有难,你要救么?”

    晋王答:“若我出手,是陷她于刀锋。”

    “那便不救?”

    晋王:“那我不如死了痛快些。”

    太霄道人似懂非懂:“呃……”

    “晋王不能出手,但有人可以。”

    晋王望向太霄道人,太霄道人直觉不是什么好差事。

    果然,他说:“劳烦道长,帮我引一人前去。”

    *

    谢玄览从安插在虎贲卫里的眼线处得到消息,太监薛环锦要虎贲卫去围搜姜家。

    谢玄览将此事告诉父亲谢丞相,谢丞相说:“姜老御史上书议论立储事,旁人都在观望姜家的下场,以期在我谢氏的东风与贵主的西风里,择一方倒伏。玄览,你不妨去瞧瞧,免得姜家受欺凌,反令我谢氏失了威仪。”

    谢玄览说:“父亲若要威仪,更该藏而不露,何况姜家不是条好狗,既不识相,也没有力气咬人,管他作甚。”

    谢丞相闻弦歌而知雅意:“你是不想去吧?”

    谢玄览不置可否,拾起侍从刚送来给他过目的新马鞭把玩。

    心道:去了又如何,再弄丢一条马鞭么。

    谢丞相面似无奈,笑着摇了摇头。

    对于这个儿子,幼时尚能管教,如今已不能寻常待之。

    故道:“罢了,便叫姜家自求多福。”

    谢玄览借故告退,谢夫人来寻谢相时,见丈夫正负手观摩棋盘残局,若有所思。

    谢夫人笑道:“又在疑心子观故意卖漏吗?”

    谢丞相说:“他心情不好,险些将我净杀。”

    谢夫人上前:“这是为何?”

    “恐是为了姜家的事。”

    谢丞相说:“他昨日去姜家,见过姜家四姑娘了,也许是对她不满意。”

    谢夫人听了也叹气:“那姜老御史提的条件……”

    “罢了,且行且看。”

    谢丞相拂袖扫乱棋局,命侍童重开一枰,携起谢夫人的手道:“不提他了,请夫人来指点几招,免得下回仍叫那小子得意。”

    谢玄览辞了去给姜家解围的差事,却转头带人去巡街,路过晋王府时,正碰见太霄道人鬼鬼祟祟地从矮墙翻出来。

    太霄道人见了他两眼放光:“谢三公子,老熟人!”

    谢玄览懒得理他,驭马继续向前,太霄道人却跳下墙头,展臂挡在谢玄览马前。

    谢玄览冷淡睨着他:“踏鸿曾踢飞一头挡路的猪,你也想试试么。”

    “说起猪,贫道便想起了三公子你。”

    见谢玄览拔出燕支刀要来砍他,太霄道人连忙摆手:“我的意思是,我想起三公子,给你卜了一挂,你要听吗?”

    谢玄览道:“滚。”

    太霄道人:“不要钱的??”

    话音未落,燕支刀贴着他的头顶切过,将他的巾冠横劈为两半。

    太霄道人转身便跑,边跑边嚷:“唯懦夫与狂生不信命耳!你如今轻视贫道,总有一天要跪下来求贫道!”

    谢玄览牙根发痒,向随行的金甲奉宸卫下令道:“谁先抓住他鞭三十,赏一坛信陵春。”

    十数名金甲铁骑闻声而动,向前追赶,那太霄道人反将身一扭,拐进了巷子。

    巷子逼仄,马匹前行艰难,唯有谢玄览仍一骑绝尘,红衣振扬,有几次眼见着就要拎起太霄道人的后颈,却诡异地被他躲了开,仿佛背后长了眼、脚底抹了油。

    穿过三两条巷子,太霄道人在拐角处消失,谢玄览勒马,发现已来到姜府门前。

    谢玄览微有愕然。

    他一直以为那招摇撞骗的道士是晋王的人,如今为何却将他往姜家门前引?

    难道晋王府与姜家有关系?晋王到底是想见贵主好,还是不想见贵主好?

    晋王这两日的行径太反常,谢玄览竟一时未想明白。

    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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