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樱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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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荫下,少女坐着秋千若有所思。

    史之尧挑眉问:“怎么,公主难道想和别人过七夕?”

    崇宁撒谎:“不是。”

    怕他再问,崇宁求道:“我要荡秋千,我要荡秋千。”

    他最怕她撒娇卖乖。

    “我还想荡呢,推你半天够累的,咱俩换换。”

    “好呀,我来推你。”崇宁起身让位置。

    这个秋千是按照少女的身形绑定的,史之尧坐上去,两只腿稳稳踩着草地。

    她一推,他不动。

    她再一推,他仍坐得板正稳当。

    崇宁伸直双臂用力推他的后背,男人稳若泰山,绷着劲儿纹丝不动。

    “你故意的!”

    “可恶!”崇宁气得跺脚。

    史之尧哈哈大笑,心情稍微好了点儿。

    日光渐重,他一身黑衣热得紧,三两下除去衣服躺倒于草坪。

    崇宁目瞪口呆:“你怎么敢的。”

    史之尧道:“又不是头一回。”他嘲笑一声,“又脸红了?我身上你哪儿没看过?”

    崇宁别过头,小声嘟囔:“以前看也是晚上看床上看,而且我也没看我就闭着眼睛的,一眼也没看,真没看。”

    史之尧不拆穿她,一拍腹肌:“没事,我大方,你随便看。”

    崇宁哼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外面没人也不能这样。”

    史之尧笑了:“穿着亵裤呢。”

    崇宁嘟嘴偷睨他一眼。他是少年年纪,但体段成熟雄壮,张力十足。这等身体天赋不习武为将简直可惜。

    她坐于秋千静静观察史之尧的身段。史之尧朝她伸出一只手,崇宁抬手牵上。

    他轻轻一拉,崇宁乖巧坐在他旁边。

    “殿下的身体真是诚实。”

    崇宁即刻否认:“才没有。”

    “那你面红耳赤想什么呢。”

    崇宁低着头,两只小手握着他的大手,半晌才道:“我、我就是觉得你能当金吾卫中郎将是应该的。”

    “是吗?”史之尧嘴角噙着笑,另一只手轻轻摩挲她的后腰和上臀。

    崇宁羞红脸颊,心尖好似染了蜜糖。她一点也不抵触他的抚摸。

    许是平常夫妻都这样,他是驸马也是夫君,这般待她实属正常。崇宁忽而想起母亲,她身边的美男侍奉她时也是这般殷勤,而且母亲也很享受。

    崇宁看了眼自己唯一的面首,觉得他还算合格。

    史之尧不知她心思,眼神温柔地观察她,心中邪火一阵阵往上窜。若不是癸水未除,他定要哄她在树后办事。

    崇宁趴他身上,静静端详他的五官。手指摸索着那截断眉,问:“这里怎么不长毛。”

    史之尧淡然解释:“枪尖划破过,后来不长了。”

    “什么时候的事?”崇宁眯眼细看,却不见疤痕。

    史之尧回忆道:“四岁开蒙,自己戳的。”

    为这事他娘又怨又骂,怕他破相日后难讨老婆,遍寻长安名医为他敷药养伤。时隔多年,素淡的痕迹早已不见。

    史之尧说完这桩糗事,崇宁笑问:“你这么皮,怎么当上中郎将的。”

    史之尧望天道:“我爹死后开始用功,凭侯爷荫蔽进了金吾卫,后来请缨剿匪……”

    崇宁听他讲过去的故事。

    十六岁那年幽州剿匪,他为救兄弟单枪匹马同百余敌寇周旋,杀出重围之时浑身沐血,他在峭壁下昏了三日,若非村民偶然相救,怕是要交待在那儿。

    身上最重的伤痕都是那时留下的。

    崇宁道:“你骗人,独自一人怎能以一敌百?”

    他叹道:“人走投无路时,便会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回想起修罗场死里逃生的经历,史之尧颇为感慨。

    崇宁不解:“你好歹是勋贵子弟,为何非要受苦受罪?浑水?”

    “父亲死后,侯府势微受人冷眼,我乃史家儿郎怎能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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