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茶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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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痕一声轻笑:“看上去是购买记录,实际则是把柄对吧?”俞显羞愧垂首:“瞒不过大人。”
谢无痕不再理会他,细细在几页白麻纸里寻找那个名字。
不过片刻,他便在第二页的角落里看到了“曾艺道”三个字。
他将那页纸张抽离,再将其余纸张还给俞显:“好了,你可以走了。”
俞显抹了把额上的汗,接过纸张,道了声:“多谢大人。”随即脚底抹油般灰溜溜离开了大理寺。
吴生问:“头儿,咱们现在要不要去无忧茶肆?”
谢无痕盯着纸张上“曾艺道”三个字,不疾不徐回:“既然有了实证,咱们就不过去了,咱们请他过来吧。”
随即又吩咐:“将太医令戚怀也请过来。”
吴生大声应“是”,转身离开。
当吴生领着差役到达无忧茶肆时,曾艺道正在露台上侍弄花草。
暑气太盛,好些花草的叶子都晒蔫了,他提着水壶一棵棵浇灌。
吴生毫不客气地道明来意。
曾艺道放下水壶,抱拳施了一礼,面上仍是一副端方如玉的神色,“大人可否容许小人换身衣裳,再换双鞋履?”
他本一袭青衫,袖口上还沾了好些水迹与泥土。
吴生冷声回,“给你一刻钟,速速换好。”
曾艺道再次抱拳言谢,随即进屋换上了素朴的衣衫、利落的鞋履。
服侍他更衣的安子心下惶惶:“先生可知,大理寺此举,究竟是所为何事?”
安子虽是仆从,却也跟了曾艺道多年,他虽不知先生诸多过往,却知先生乃宽厚仁义之人,免不得心生忧虑。
曾艺道的语气平静如湖,无波无澜:“勿慌,事来而应事过而静。”
安子又问,“先生此去,可有防碍?”
曾艺道答非所问:“你尽心打理好茶肆便可。”说完抬手抚平衣上皱褶,提步出屋。
安子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头愈发不安。
不过几盏茶功夫,曾艺道便到达大理寺,并被押到了审讯室。
屋内刑具累累,血迹斑斑,正中还燃着一个大火炉,炉中插着烧红的烙铁。
正值盛夏,屋中酷热难当,谢无痕却已候在屋中。
即便再炎热的天气,他仍是面色冷肃,令人望之生寒。
见到曾艺道,他打了声招呼:“曾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曾艺道颔首施礼:“看来,曾某与少卿大人缘份不浅啦。”
谢无痕轻笑:“看来,曾先生很有自知之明啦。”
吴生看不惯曾艺道装腔作势的样子:“头儿,要不要将他绑在立枷上?”
立枷亦称站笼,以站立的姿势绑缚折磨犯人。
谢无痕摆了摆手:“既然将先生‘请’过来了,咱们还是要以‘礼’相待的,还是让先生坐着受审吧。”
吴生大声应“是”。
不过片刻,他便搬来老虎凳,三下五除二将曾艺道绑在了上头。
曾艺道始终心平气静,处变不惊。
他好似早有预料,无所畏惧;又好似出其不意,无知无畏。
末了他不疾不徐地开口:“少卿大人有什么话,尽管问吧。”
谢无痕仍是嘴角含笑:“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
说着沉声吩咐:“传太医令,给先生诊脉。”
太医令戚怀提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