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缫丝案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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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但访客总是络绎不绝,穿红着绿,衣香鬓影?,欢声笑语,一地的彩纸金花扫不过来,只能放墙角下堆着。

    “飞逸。”陆洗感慨道,“你还记得这儿是什么地方吗?”

    “志朴香堂的后门,现在关门了。”飞逸毫不犹豫道,“也不知风头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陆洗啧道:“不是这,再想想。”

    “是大人任命我的地方。”飞逸想了想,道,“那时大人遭朝廷贬斥即将去川西,把京中所有的财产都交给了我,让我建立三分堂,等大人回来。”

    “唉,你小子怎么只记得悲惨的事呢。”陆洗一笑,“对门的铁器铺,你的第一对飞镖就是我在这儿给你打的,当时咱俩还比准头呢。”

    面具之下的眼睛也闪烁着笑意。

    飞逸原是马帮主养的家生孩儿,十六岁那年因身手敏捷、脑子灵光被陆洗看中,买到身边。

    陆洗解开他的镣铐,不把他当奴隶,像对待寻常人一样对他,于是他对陆洗死心塌地。

    “大人这回能放我去浙东耍一耍镖吗?”飞逸道,“好久没和冷先生切磋了。”

    “你跟开药铺的切磋武艺?”陆洗道,“再说再说。”

    二人拐进不起眼的小院子里。

    这便是飞蓟堂在京城的据点之一,平时住着大约十二人,都是寻常百姓的装束,有的是牙子,有的是算命先生,有的是杂耍戏子,人虽然不多,但都很能干,各自手底下还有分支。

    陆洗刚进门,这帮人立刻下跪行礼。

    二楼窗户亮着暖黄灯光。

    “都辛苦了,起来吧。”陆洗提袍往楼上走去,“祖孙俩还没歇下吧。”

    “没歇。”飞逸道,“我跟她好说歹说,能穿绣鹤绯袍的人京中屈指可数,还住在崇文里街附近,不就只有右相吗,再说那捕快也当街称呼过,唉,却像对牛弹琴,她非不信。”

    “你才是那只牛。”陆洗道,“看不出来吗,老人家不是不信我的身份,而是不信我。”

    小门打开,方丈之间的屋子还算整洁。

    老妇人坐在灯下给孙儿缝补衣服。

    孙儿捂着被子躺在床上。

    “相爷见谅。”老妇人放下针,起身欲跪,“孙儿光着身子,就让他躺着吧,以免失了礼。”

    陆洗扶住老妇人,以她年长为由,劝着坐下。

    老妇人道:“上晌,不是说……送我们去应天府吗,怎么……来了这。”

    陆洗道:“应天府可比南市楼好找多了,你明知去那儿不如来见陆某人,不是吗。”

    老妇人低下头,攥紧布裙。

    陆洗心知对方犹豫的原因,先不问案情,笑了笑,聊起闲话。

    “阿姥家住湖州,具体哪儿。”陆洗道,“长兴还是德清。”

    老妇人:“是……长兴。”

    陆洗点点头,目光落在老妇人的手背上:“平时买药方便吗?听闻工人的手常年浸泡缫丝汤,容易长红斑、起丘疹。”

    老妇人忙盖住手背,略有些局促:“家住菜市河边,买药还算方便,多谢相爷关心。”

    陆洗道:“菜市河啊,那儿有一家药店叫杏林春,店主姓冷,昔时我为修运河连走十一州,双脚浮肿,便是他好心给我拿了药,药也很灵,内服外敷三两天就好了。”

    老妇人怔了一下,抬起脸:“冷先生可真是好人,他听闻我们的手泡烂了,常顺道送蜂王乳来,只收本钱,都不赚我们的……相爷,相爷竟连这样的小事都记得。”

    陆洗笑道:“长兴我跑过好多趟,此间情形,我尽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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