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为爱作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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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带上了祈求之意。

    “昏睡又痛醒，是他对自己下的禁咒，每日他只容许自己睡一个时辰。”裁月说完，亦微微叹气。

    “为何？！”崔雪时有太多疑惑，她不知崔寂为何会受刑，为何会成为寰日宗宗主，灵脉中又为何会有神族的东西。

    “你亲自问他罢，以你二人的关系，难道你问了，他还会不说？”

    崔雪时为这话怄得心疼，自她回寰日宗，崔寂事事都瞒着，她不知他是谁，不知他经历了什么，六载别离如顺水行舟，竹篙一点便已是遥遥远隔。

    “裁月，我以御主的身份命令你，将我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我。”

    裁月抖落肩上的雪，席地而坐，紫瞳亦泛起幽邃的光：“这些事，从六年前讲起，不够，得从百年前，我与漉月相遇时讲起。”

    这个故事的前一半，崔雪时漂流海上、前往普茹洞天之前就已听过。

    漉月追着一只孔雀入密林，与前去寻丹砂宝册的裁月相遇，从此开启了一段相守百年的缘分。

    “我寻到丹砂宝册后，与漉月一同离开密林。她要回四兀山，我不舍与她分别，便护送她一道去。”

    “四兀山？寰日宗脚下有个村子，名为‘四兀村’，二者有关联吗？”

    “那时还没有寰日宗，如今寰日宗所在的那座山，原本就叫四兀山。”

    四兀山之名，崔雪时隐隐觉得耳熟，霭蓼师父的医书中似有记载，说山中长着许多灵鼠香苔，那是一味克制妖息魔气的灵药。

    “到了四兀山，四名修士围住了我，为首的，是手持神器霜华剑的浣月。他们四人放弃了本家姓名，皆以‘月’为号，奉东方帝君法旨，押我赴轮回历劫。”

    崔雪时行医游历时曾听闻，修士裁月不肯遵奉法旨，忤逆天道，未经雷劫，就已被剥夺了飞升资格。

    “我不肯就范，与浣月、芜月、昌月、漉月大战三天三夜，他们赢不了我，又见漉月对我手下留情，故遣漉月来杀我，我不想伤她，选择了束手就擒。”

    “漉月尊上竟然……”

    “竟然是天界派来的人？”裁月勾起唇角，往事已过百年，而今想来，一如梦幻，“御灵术最擅追踪，她与我密林相遇，原本就是他们计划中的一步。”

    崔雪时心道，漉月尊上在时，他二人如胶似漆，没想到竟有这样的过往。

    “天界为何一直对你穷追不舍？”她又问。

    “他们怕我。”裁月紫瞳闪烁，“只因怕我，便要让我重堕轮回，洗却记忆，即便来世再登仙道，没了这身修为，也不过是个任人拿捏的蝼蚁小仙。”

    “后来呢？你被抓了，是漉月尊上救的你？”

    “算是吧。我被押解到四兀山下幽府洞邸，才知晓他们为何选在此处埋伏我。”

    “他们究竟为何？！”崔雪时咬牙问着，隐隐察觉此事与崔寂有关。

    “我进入幽府洞邸，看见洞中墙壁上刻有一篇铭文，说四兀山乃是上一位举世无双的御器师，以移山填海之力，将王屋、太行二山之壤累积于此，伏羲以神力布下结界，镇压当年落败的魔族。”

    崔雪时惊讶不已。

    春生仙君与她闲聊时提起过，千年前最后一次仙魔大战，天界战胜后欲屠尽魔族，霭蓼身为医者，不忍见魔族妇孺罹难，便为魔族求情。

    帝君指责她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