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情之所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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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懂,她就是宁愿放低姿态求那个嚣张的房东,也非要和他划清界限!有生以来,身边的人哪个不是想尽办法巴结他,可只有蓝茵,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开他!
就,好气。
叶启铭越想越气,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他手上用力一捏,只听“啪”的一声,刚拆下来的机器人零件在愤怒中被捏得碎成了好几块。
??
蓝茵被现实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仿佛深陷泥沼,每一步都艰难无比。此刻,她满心满脑只剩下一个疯狂的念头:搞钱!搞钱!还是搞钱!
钱究竟从哪里来呢?这成了困扰她的难题。
突然,蓝茵灵机一动。儿子经历这次手术后元气大伤,免疫系统受损,肠胃功能紊乱不堪,得好好调养一阵子,显然不适合再去幼儿园。正好借此机会,把剩余两个月的学费从幼儿园要回来。
于是,蓝茵拨通了儿子班主任赵老师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赵老师那如春风拂面般的声音传来。她先是假惺惺地对意外事件表达了遗憾与同情,接着又对孩子的伤情致以所谓最诚挚的问候与关怀,那说辞就像一篇精心雕琢却毫无真情实感的官样文章。
她绝口不提幼儿园和老师在这件事上的过失,明摆着是想推卸责任。
蓝茵和赵老师一样,都是社会底层的教育工作者,蓝茵懂得他们的难处。毕竟对普通人来说,道义、良知和责任有时是难以承受之重。
对于赵老师的这番说辞,蓝茵懒得置评。在她心里,儿子就是全世界,她不在乎什么虚无缥缈的公道,只在乎儿子的安危。只要儿子平安健康,她可以咽下所有委屈和愤怒;可要是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她就会像被激怒的狮子,让相关责任人付出惨痛代价。
蓝茵不想跟赵老师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孩子这次伤得太重,得好好调养,最后两个月不来幼儿园了。你给办理一下退费,顺便把毕业手续也办了。这三年,辛苦你们照顾孩子了。”蓝茵语气冷淡,不带一丝感情。
赵老师见蓝茵没有追究责任,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明显松了口气。对于孩子退学这个结果,她倒是求之不得,电话里的语气也轻松了许多。
“泽宇妈妈呀,报名的时候就跟您说得明明白白的,咱们这学费只能顺延或者转让,不能退费的。不过呢,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可以帮您去申请一下。今天开始走退费程序的话,最多只能退6月份一个月的学费哦。您看,今天都已经5月7号了,到6月底就剩一个多月,咱们退费是只退整月的。”
赵老师这番话简直是蹬鼻子上脸,蓝茵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她冷哼一声,从牙缝里挤出带着寒意的话:“赵老师,您可真会算啊!孩子4月23号出事后就再也没去过幼儿园,怎么就不足两个月了?您要是非要拿你们那套不合理的规矩来压我,那我也不介意跟您好好讲讲国家法律!”
“孩子在幼儿园上学,你们保障孩子的人身安全是最基本的责任和义务!可你们呢,连核实都不核实,就把孩子交给一个陌生男人,直接害得孩子身体受创、命悬一线!这次孩子出事,你们起码得负90%的责任!”
“那是泽宇的爸爸啊,父子俩长得那么像,怎么能算陌生男人呢?”赵老师还在强词夺理,声音不自觉地弱了几分。
“您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泽宇的爸爸?就凭他长得一表人才、衣冠楚楚?您这看人也太主观了吧!知人知面不知心,您能看透他骨子里是什么样的人吗?万一他是人贩子,是丧心病狂的杀人犯,有特殊癖好的变态呢?到时候孩子出了什么事,您负得起这个责任吗?”蓝茵越说越激动,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就算他真的是蓝泽宇的爸爸,您知道他有没有孩子的监护权?有没有抚养权?有没有探视权?您知道他的职业是什么、身份是什么,还有他接走孩子的目的又是什么吗?您了解我们的家庭结构、夫妻关系和亲子关系吗?你们对这些关键信息一无所知,就随随便便把孩子交给他,您作为老师,还有没有一点最基本的职业敏感度?”
蓝茵此时啥都顾不上了,那些积压在心底的情绪,就像火山爆发一般汹涌而出。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要把心里那股火全倒出来,怎么难听怎么说!
“赵老师,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叶启铭不是蓝泽宇的爸爸,以前不是,现在不是,未来也不是。”
管他是什么身份,管他多么有权有势,她打心底里就不承认,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这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深入骨髓的排斥!
蓝茵说的这些话,像连珠炮发射出炮弹一样,颗颗精准的射进叶启铭心脏处的伤口里。他原本红润的嘴唇瞬间失去了血色,气得浑身颤抖不已。愤怒和心痛在这一刻,随着浑身暴乱的血液,冲到了极点。他双眼红透,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里透着说不出的癫狂。
呵,人贩子,杀人犯,变态……原来,在她眼里,他就配不上一点的好!
原来,“他是蓝泽宇爸爸”这件事,是她最难以忍受的晦气!
原来,不管他为这娘俩做什么,她都不会领情的,因为她打心底里就是厌恶自己!
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养不熟的狗东西!
看着她那纤细又脆弱的身躯,叶启铭磨了磨后槽牙:若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真想把她一口气掰成好几段!
再跟她待下去,他早晚要被她逼成变态和杀人犯。
蓝泽宇察觉到了爸爸的异样,放下手中的工具,伸出温热的小手,轻轻地握住了叶启铭那紧握成拳、几乎要爆炸的手。
他用那最纯粹、最清澈的眸子看着叶启铭,轻声安慰道:“爸爸,其实妈妈说的都是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