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牵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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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将大业托付于殿下,所以不免爱之深、责之切,还望殿下切莫要自责。”“知道了。”谢煊嘴角淡淡勾起,“大概是多亏了你,这几日去给母皇请安,她对孤也温和了许多。”
程时?心里替他高兴,这母子之间哪有隔夜的仇呢?
况且圣上身为大楚史上第一位女君,能稳坐江山二十余载,在位期间边疆稳固,百姓安居,要付出的心血和艰辛,恐怕比男子要只多不少。
人无完人,一时脾性上来,也在所难免。
想完这些,她又想到了正事,斟酌着追问:“那殿下除了为圣上准备过,是否……是否还有……”
谢煊起初还未明白她的意图,这下忽然悟过来,道:“孤为何要送别人?……那些个女人的心思都太多,太过麻烦。够叫孤头疼。”
“可臣……也是女人。”
谢煊想了想,道:“你自与她们不一样。”
自小身边便绕着莺莺燕燕,被众星捧月早已如常。但早慧使得谢煊拥有了极为敏锐的嗅觉,他清楚地知晓这些女人极尽取悦他时,她们背后的世家,其实都在待价而沽。
曾经少年心性,他觉得她们与她们身后的家族都是麻烦,只想趁着无所牵扯,先平匪患,再治权臣,安定西域,后天下之乐而乐。
他也料想自己拖得起,又或许待到后头实在抵不住母皇催促,便随便挑个门第出身都不错的世家嫡女,是王氏女也好、张氏女也罢,只要还算合眼缘、安分守己,便可与她相敬如宾、度此余生。
可直到今日,他从延庆处听说她受了委屈,连近臣正在身侧议事,都抛却了一边。
匆匆赶来的途中,他心绪纷乱,不知她是不是在哭,有没有在牵扯中受伤,恨不得叫马再快些,飞奔至她身侧。
于是才意识到,原来这,似乎便是他们所说的世间情爱。
教人牵肠挂肚,再不受常理控制。
延庆早命人做了点心,见二人折腾乏了,自然是贴心奉上。
谢煊陪她用了些茶并点心,又揽着她小憩了片刻,延庆公公便来催了,说东宫内臣子还在等着,要太子亲去决断。
他欲要开口解释,程时?却已先一步道:“殿下快去吧,不用担心我。”
“嗯,好好睡上一觉,吃的穿的缺什么,吩咐人去买便是,若想自己出去逛,叫人陪你。”
说罢,他趁她不注意,吻了吻她的发顶。
别院内与东宫熏的是同种香,与谢煊身上的香气一模一样,叫程时?很是安心。
似乎是得了他那句话,他离开后,程时?继续睡得安稳。
迷迷糊糊在塌上躺到快傍晚,待凡蕊送来了水果,又替她梳妆时,忽然鬼使神差地又想起了他那句“你与她们不同的”话来。
初听时,她心跳得是极快的。
可一觉醒来,她却又好似听出了别的意思。
什么叫“她们都太过麻烦”?
难道正是因为他知道,他们之间是各取所需,她不会缠上他,所以便觉得她不会麻烦?
可若有一天,他知道她的心思,其实全在他身上,他又会如何?
毕竟在这一点上,她与她们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凡蕊为她簪上花,笑道:“县君真真是天姿国色,难怪殿下匆忙都要为县君跑一趟呢。”
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