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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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被里,软绵绵地伸脸蹭向太子的手,“皇兄,你的手在抖。”太子一僵,收回左手,往背后藏了藏。
他的手掌攥紧成拳,骨节发白,玉扳指扣在手上,硌出红痕。
“这刀,再偏一点就会……是不是吓着了?”太子凝着渗出血色的位置。但凡再往右移一点,就会刺中心脏。
他艰难从喉中溢出。
谢明棠摇摇头,“还好有哑奴在。”
见太子面色仍然难看,她拽着锦被,挣扎爬起来。
太子往里坐了坐,伸手抵上她肩头,“起来作甚?”
蓦地,一双绵软的胳膊悄悄揽上他的腰身。
谢明棠钻进太子怀中,双臂用力搂紧,手搭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皇兄,别怕。”
她拱了拱脑袋,蹭着太子胸膛,安慰他,“我好好的呢……”
太子僵坐在床边,垂眸,手臂从谢明棠肩头滑到腰后。他低头,下巴搁在公主肩上,沉沉闭上眼。
半晌,谢明棠动了动肩,轻轻推开他,看向屏风外,“椿榕,花……”
椿榕连忙起身,小跑到外室取来冒雨摘回的花。她小心翼翼捧着白梦香,走到公主面前,“您看,完好无损。”
两株脆弱的白梦香立在盆中。
细长的叶子轻轻摇曳,肆意舒展,包裹着中央开得极盛的兰花。纯白花瓣薄如蝉翼,缀着晶莹剔透的雨珠,簌簌抖动。
谢明棠终于松了口气,轻轻勾住太子衣袖,“花开得真好。皇兄,你提前回来就晚点收到香囊了哦……”
太子指背拂过白梦香的叶子,喉结滚动。
少时,他每次远走后回京,母后都会为他缝个香囊。那时候,满满还够不到药炉,却非要哼哧哼哧踩上软凳,跟着摆弄药材,时常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
不久,母后离世,满满也学会了缝制香囊。
太子眼睛发酸,捏了把她的小脸,“皇兄等着。”
谢明棠软软笑了笑,拽住他捏脸的手,摇摇晃晃,“皇兄,你遇到危险了对不对?他们打不过你所以才来欺负我的对不对?”
“你什么都不和我说,被欺负了也不和我说……”她小声埋怨。
太子被逗笑,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放心,皇兄无碍。”
他目光沉沉,眼底泛起晦暗的波涛,“至于敢伤你的人,我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还是不肯告诉她到底是谁……
谢明棠咬了下唇,失望地哦了声。
急促的脚步声渐近,“殿下,宫里来人催了,李副将顶不住。”
守忠站在廊下请示。
谢明棠推了推他,“皇兄快去吧。”
太子替她掖好被角,嗯了声,吩咐椿榕照顾好公主。
刺啦??
谢明棠蹙眉,“……外面什么动静?”
椿榕回话,“哑奴在外面磨刀。”
“……磨刀?”谢明棠一怔。
“一大早他就开始磨,已经磨了两个时辰。”
见公主没有其他吩咐,椿榕欠身告退,“奴婢打盆水给您换药。”
刺啦??
磨刀声又尖又利,抓破耳朵,直直往脑子里钻。
哑奴立在雨幕中,提着刀。
刀刃已经磨得和他这个人一样锐气迫人。
太子目不斜视,踏进雨里。
忽然,哑奴直直跪到他前行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