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聪明些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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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平伯府的宅院是大晟高祖所赐,到如今已历经三朝,岁月渐长底蕴愈发深厚,处处都透露着典雅与精致。

    他们沿着青石铺就的甬道向前,先是穿过垂花门,又走过几处回廊,最后才来到司老夫人居住的福康苑。

    一入院率先入目的便是院中央一颗桂花树,但还未到开花的季节,所以满树只有繁茂鲜绿的细嫩枝叶。

    行至厅堂前,云苓和广白被听到通报声走出来的翟妈妈拦在厅外,只有司凡与司尘随着翟妈妈走了进去。

    待入厅堂,司凡才发现堂内人比她预想中要多,除了司父司母,下方还有其他两对夫妻,是府中三房与四房之人。

    司老夫人育有三子一女,大房、二房与三房皆是其所出,四房则是老伯爵在边关驻守时与当地女子所生的孩子。

    大房司道林原为伯府世子,在老伯爷离世后承袭爵位,但没几年其与夫人相继离世,如今大房只剩下一位已出嫁的女儿和两个四岁多的幼儿,因而此时厅堂中并没有大房之人。

    三房司道寒以前一直跟随老伯爷驻守边关,在一场战役中老伯爷殒命,司道轩双腿落下残疾,之后就再也无法直立行走。

    三夫人许氏性情泼辣,说话总是夹枪带棒,自二房回京后与叶氏已经不晓得明里暗里生了多少次口角。早年许氏生产时伤了身子很难再有孕,司道哲也无纳妾的心思,所以三房仅有一女。

    四房司道哲的生母从未入过汴京,在老伯爷出事前就已经去世,司道哲一出生就被送到汴京生活,一直养在司老夫人院中,考中进士后入仕为官,如今在户部任郎中一职。

    他院中除了夫人虞氏外还有一位姨娘,育有一子一女,平日里很是本分低调,从不会与其他几房产生争端。

    司凡目光快速划过几人,一一与原身记忆中的信息对上。

    司道轩和叶惠英在听到通报时就一直望着门外,见到司凡和司尘出现就立马快步迎了上来,他们上下打量着司尘,然后对司凡使了个眼色,无声询问是不是她弟?

    看见司凡点头,两人才松了口气,虽说猜着儿子也应该穿了过来,但没亲眼确认心底就总还是有些打鼓。

    “没事了吧?”叶惠英又问起命案的事情。

    司凡再次点了点头:“没事了。”

    司尘从进来起就一直稀奇地望着身穿古装的父母,刚开始看到两人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时还有些担心,但等看清他老妈额角皱纹和他老爸鬓角白发竟然都没了的时候,瞬间有些破防。

    合着全家都变年轻了,就剩他一个啥好处都没捞着还差点成了杀人犯?

    他动了动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厅内一道女声响起:“二嫂怎么回事?二娘和五郎过来不赶紧让他们先拜见母亲,一直拦在那里说话,不大好吧?”

    叶惠英脸瞬间沉了下来,说话之人正是三夫人许氏,从下午她和老司来到福康苑就一直不停说些煽风点火的话。

    “别搭理她。”

    司道轩小声对叶惠英安抚了句,然后转身对厅堂上方坐着的司老夫人解释道:“母亲勿怪,叶氏也是太担心两个孩子了。”

    说完又侧身对司凡两人说道:“快去向祖母请安。”

    司凡领着司尘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清厅堂之上司老夫人的模样。

    司老夫人一袭深紫色长袍,上面绣着精美的云鹤图纹,领口和袖口还镶着细细的金边。

    她年近花甲,额上银丝已多过青丝,此刻正垂眸摩挲着左腕处的檀香木佛串。

    在原身的记忆中,府中小一辈的人里,司老夫人只对大房那位已出嫁的女儿亲近些。

    “祖母安好。”

    司凡率先屈膝行礼,司尘反应过来跟在其后行礼,在路上司凡已经教过他了,所以并没有出错。

    两人问完安,司老夫人仍旧没有出声,半晌后,她接过翟妈妈递过来的茶盏,抿了口茶水才开口:“回府后才听闻五郎卷进了命案,现今如何了?”

    司凡垂首回道:“回祖母,大理寺已经查明案情捉住真凶,与五郎无关。”

    司老夫人望了司凡好一会儿:“无事便最好。”

    三夫人许氏按捺不住道:“母亲,有些话本不该儿媳来说嘴,但儿媳实在是不吐不快。

    自打二哥一家回京,闹出的事一桩接着一桩,先前二哥与二嫂……唉!不提也罢。

    但如今二娘又闹出那等流言,引得全汴京都在笑话,儿媳今儿在大相国寺遇着许多夫人,都明着询问实则打趣的谈论此事。

    可这事还没结束,五郎他又花天酒地卷进命案,这是要将清平伯府的名声毁于一旦啊!”

    司老夫人的脸色随着许氏的话越来越难看。

    叶惠英性子爽利,向来有事说事,听到许氏这番话恼得头疼,但事实都摆在那里,一时也没想到该怎么反驳。

    司凡偏过头看向许氏,不解问道:“三婶婶刚刚没有听到吗?我已经回过祖母,命案与五郎无关,他也是被连累的受害之人。”

    她脸上浮起内疚之色,惭愧道:“看来是我刚刚没有说清楚,让三婶婶误会了,我向来口拙,以往还想不明白是别人无意中错会了我的话,还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现如今三婶婶也如此,想来确实是我笨嘴拙舌说不清楚。”

    司凡越说声音越低,一副伤心委屈的模样,但她还是在继续解释:“三婶婶勿忧,出事的是太常卿家的九郎君,凶手已被大理寺的人带回,因还有许多细枝末节之事未明,所以如今命案还未传开,具体的细节……钟少卿还未结案,我不敢多言,但此事对司尘来说确实属于无妄之灾。”

    始终垂首做背景人的四房夫妇,这才抬眼看向司凡。

    不过几句话,借着替司尘解释的缘由,不仅回应了许氏,还暗示原身的流言是旁人故意曲解所为。

    许氏没有多想只以为司凡是在辩解,又觉得她与往常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大相径庭:“五郎既然与命案无关尚且不提,那二娘你呢?就因为你不知耻闹出笑话,三娘、四娘因你的事如今都羞于出门,说不得连你已经出嫁的大姐姐都要被你连累,毕竟邓家可是清流之家最重风骨名声……”

    “砰!”

    司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瓷器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不轻也不算重,许氏顿时收声,厅堂内陷入一阵静谧之中。

    好半晌后,司老夫人看向许氏:“你如今说这许多是要做什么?她对与不对自有她父亲母亲评判,还是觉得老婆子我人昏眼花,已经看不清辨不明了吗?”

    许氏面上惊慌:“儿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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