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失之桑榆收之东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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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无星无月,天色如砚台凝冰。迟镜赶出门时,就见挽香倒在栏杆上,脸色惨白,似要背过气去。
她指着对面的角落,颤声道:“公……公子!”
迟镜冲过去一瞧,登时蹦起来就往回跳,恰好和走到的季逍撞了个满怀。
季逍两眼一闭,按住他肩头把人拨开,迟镜结结巴巴地说:“地地地上有个人??”
季逍蹙眉道:“叫什么。”
迟镜惊讶地看着他,反问:“我怎么知道他叫什么?”
季逍:“……”
季逍虚伪地笑道:“我的意思是请您安静,如师尊。”
迟镜微赧,冲淡了一点恐惧。他迟疑片刻,还是缩在季逍身后,小心翼翼地扒着他的肩背,踮脚偷偷张望。
季逍本想上前查看,被他从后面一贴,脚步顿僵。
挽香说:“公子,刚才我闲立无事,忽听背后有重物落地。回头一看,竟然,竟然是个黑衣人,倒在那里。”
季逍把迟镜的手拉下来,走过去视察片刻。
他道:“死了。”
迟镜追问:“怎么死的?!”
季逍微哂,语气温和地说:“自然是因为,他没有一位伉俪情深的好道侣,赠他一件刀枪不入的宝纱衣。”
这话听起来好怪。
但迟镜没空质疑他是不是又阴阳怪气了,道:“所以??”
季逍:“所以他被我的机关打死了。”
迟镜:“……”
迟镜?起胆子,凑过去看。
季逍没对尸体多作触碰,似乎经验颇丰,仅按了按躯干,便道:“专业的刺客。”
迟镜问:“是不是金乌山的人?为了偷总账,半夜来找你……”
季逍并未作答,掏出帕子擦拭十指。其动作之细致入微,连指甲缝也不曾放过。
迟镜轻“啧”一声,忍不住用指头戳他腰窝,道:“擦什么手,快装得凄惨点,去外面喊人呀。这么鲜活……不是,死透的人证,肯定能讹金乌山一大笔钱。”
季逍又不着痕迹地僵了一下,道:“然后被金乌山反咬一口么?说他罪不当诛,而我还以此勒索。今日闹大,明日便将我押入悔过壁。”
悔过壁是一片处于燕山边缘的峭壁,气候恶劣,暗无天日。
宗门裁决的罪人皆会被押送前往,由于地势实在险峻,施加了重重法阵,化神期修士都难以逃脱。
迟镜也知道自己的话很不负责,季逍没听取建议,真是太遗憾了。
他说:“你总不能和死人同住屋檐下吧,金乌山折损人手,会吃这个哑巴亏吗?”
“如师尊,我可没说过,他一定来自金乌山。”季逍漫不经心地笑道,”您知道我为何选择了此地居住么?因为后院临崖,实在方便。”
迟镜默不作声地向挽香靠近一步,后知后觉,感到了危险。季逍背后的阴影,似乎比他想象的深重更多。
青年隔着帕子,捏住尸首衣领,将其拖往后院。
沙沙声远去,在夜色里让人毛骨悚然。迟镜忽觉着冷,双手拉紧罩纱。他对挽香强笑了一下,挽香也支撑不住,泪盈于睫。
迟镜小声道:“对不起呀,吓着你了。临仙一念宗很可怕的,你今晚跟我回续缘峰吧,那里还算安全。”
若是常人,岂会携贱籍女子回修道之地。若是君子,也不会邀独身异性深夜归家。
挽香望向少年,却见昏暗的光影间,唯有他双眼清澈明亮,一片纯然,全未被世俗污染。
明明是个活在流言中心、经受着万千口诛笔伐之人,竟然有如此眼神,认真为他人着想。
挽香柔声说:“奴家全凭公子做主。只怜公子孤身一人,处在豺狼窝里,原来那位季逍仙长,也不可靠。”
要开始讲人家坏话了,迟镜立即支起脑袋,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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