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被察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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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郊野外到底睡得不舒服。早晨出发那会儿,不知是不是被身后的树硌得,羽涅坐在马背上,只觉得自脖子往下酸疼一片。
手里的饼嚼着都没那么香了。
昨儿个跟今天连着两天没下雨。
哪怕天空没出太阳,羽涅也高兴得不行。不用穿着蓑衣,不用斗笠,乐得个清闲自在,身上都轻盈不少。
因他三人昨天出了盘山口,又赶着天色前行了一段路,卯时后,出发没多一会儿工夫。
前方一阵泠泠淙淙的水声传来,越往前走声音越响亮。
羽涅从怀中取出地图,仔细确认众人所在的位置。
她将地图一合,眸中漾起喜色,朝着走在中间的沈晏扬声道:“沈郎君,前方就是祖厉河的支流,再不过半个时辰,咱们就能到真正的祖厉河了。”
到了祖厉河,意味着离靖远的距离近了不少。
靖远一到,就可以渡过黄河。
他们几个都要去永登渡口,只是过了河后各自方向不同,就要分道扬镳了。
沈、聂二人要去草原投奔故友,羽涅自然不用多说,她得赶紧快马加鞭赶往陇道。
听到离祖厉河不远,沈晏和聂兰亭心中不由得绷紧了神经。
自从朔阳城逃出来,他俩一路就没敢好好合过眼。
盘山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总体而言没那么危险,能让他们稍微有所喘息。
要是到了靖远这种边陲小镇,他们务必得多加慎行。
虽离朔阳越远,他二人所背负的压力就越小。
但按照时间推算,追捕他们两个的人马,此刻估计已布置到了他们有可能逃脱的一切线路上。
过了祖厉河,他们要更加小心行事才行。
羽涅望着沿途陌生的景致,眼中闪烁着新奇的光彩。这些从未见过的山水风物,在她看来格外令人心驰神往。
未知的景色,到底显得更稀奇。
她音调雀跃地仿佛飞翔在春日的黄鹂鸟:“听说那边的河水波澜壮阔,水鸟成群,河流形状还很像我们道门的太极阴阳鱼图。”
她单手抱着乖巧听话的雪奴,另一只手松松垮垮拽着缰绳:“过会儿,咱们路过时,定要好好瞧上一眼。”
沈晏应和着说:“小道长想看,咱们便好好看上一看。”
说罢,她语气变得怅然起来:“这等美景,有生之年,也不知能否再得以相见……”
不知就里的羽涅,听出身旁人话里的叹惋之意,宽心道:
“郎君还未离开故土,此刻就已经依依不舍了。郎君其实不必惆怅,你二人又不是不回来,等你们返程,定可以二次路过祖厉河,倒是不急着赶路,还能再好好欣赏一遍这周边美景,也是美哉。”
聆听至此,沈晏垂了垂眸,只是一笑。
一边的聂兰亭难得出声:“道长说得及时,可阿晏能有如此感叹,有没有可能…我们不会再路过此地。”
他这么一说,羽涅只当他们要换条路走,没往深处想。
还颇有遗憾地说:“如果这样,那是值得惆怅一番。”
临了,她又补充:“但也没关系,聂郎君到时有空,还能带沈郎君再来嘛,反正这祖厉河就在这儿,谁都搬不走。”
见她行事作风看得如此之开,沈晏言道:“未曾想道长年纪尚轻,胸襟却这般朗阔,做事比许多年长的人还要洒脱,教我这样比道长还要年长几岁的,自愧不如了。”
“说甚么自愧不如,郎君太抬举我。”她拉了拉肩上的行笈带:“我就是个俗人,随性散漫,有甚么说甚么。”
沈晏嫣然一笑:“小道长这般真性情,实属难得,我倒是不常见。”
他似是叹息:“怪我二人相识太晚,要是早些,就能坐下好好畅聊一番。”
羽涅也觉得他人不错,她也感叹了句:“这回真是不巧,郎君要急着去草原,而我也急着去陇道,真是有点相逢不为吉时。”
她看向他:“不过也没关系,待日后二位要是有机会,可以去怀远灵宝观一坐,我定会好好招待你们,那时咱们把酒言欢也不迟。”
沈晏未拒绝她的邀约,开口回:“小道长说的是,望那时道长切莫忘了我和兰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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