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当日之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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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时时刻刻稳着心绪的姜泠,也怔了刹那。姜泠甚至能感受到他压抑隐忍的怒火。
见她不答,姜安又接着追问:“我担忧了阿姐近两日,夜不能寐,阿姐而今回来了,我也想问一句这两日你究竟去了何处?又与何人在一起?”
即便他已有意克制,但出口时,仍有浅淡的讥讽。
那夜裴敛命忘川舫中人给他传话姜泠有难时,他就已知晓答案,此番明知故问,只是因为不愿相信如今世上唯一的至亲,与上景中人有来往。
若仅是如此也罢了,却偏偏与斩杀他们父母的叛贼关系不同寻常。
他也想过待旁人离去后再好言相问,但一片黑暗中,眼前仿佛不断重复宫变那日的场景。
父皇母后华服加身,却卑如蝼蚁,手起刀落,殷红淌了满地。
他想忘,却忘不掉,一想到前日裴敛送来的信,他更是怒不可遏。这世上谁都能站在裴敛那头,但他的阿姐,绝不可以。
姜安紧咬着唇,搁在膝头的双手不自觉紧握,因太过用力,指间近乎失了血色。
姜泠静静看着他,话音透着无奈:“安儿,我过会儿再与你说此事。”
并非逃避,只是眼下赵漱阳和秋杏还在,她不想让她们担心,遂想着寻个更为妥当的时机与姜安解释,说说过去这段时日她避而不谈的往事。
若是往日姜安必然乖乖应下,但眼下他却不依不挠,变本加厉道:“阿姐也知与那裴贼有染是难以启齿之事吗?还是说阿姐明知他是杀害你我父母的凶手,却并不在乎?!”
他言辞愈发激烈,说至最后,更如陷入绝境的困兽低吼。
赵漱阳和秋杏都愣住了,惊诧之余,是后知后觉的惧怕。
秋杏对此一无所知,而赵漱阳虽偶然听自己爹娘说起过几句,隐隐猜到当日之事有些不为人知的蹊跷,但她只当裴敛不过是袖手旁观,趁王冲起乱坐收渔翁之利,却并不知先皇与先皇后竟是死在裴敛手中。
先皇与先皇后死得很惨。
身首异处,头颅也被人悬在天极殿前,极其惨烈。便是深闺中人,也有听闻。
赵漱阳咽了口唾沫,白着脸看向姜泠。
姜泠叹了声,转而向秋杏道:“你陪漱阳去外面走走。”
秋杏一贯听她的吩咐,呆愣愣地点头,颤着手将不情不愿的漱阳拉了出去后,妥帖关上房门。
姜泠这才看回姜安,神色肃冷,难得地唤了他的全名:“姜安,你口口声声说是裴敛杀了父皇母后,那你今日便也与我说句实话,宫变那日,天极殿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倘若当真是他,又为何要送你回来为你治伤?”
隐忍克制的又何止姜安?
她早已察觉当日宫变之事有蹊跷,但她从未问过。裴敛没主动解释,那她即便相问,想来也问不出所以然。而姜安也知真相,却被仇恨蒙蔽,要么避之不提,要么言辞偏颇。
她不欲逼问,只道终有一日姜安会想明白,道出真相。但如今看来,纵是有这么一日,只怕也是遥遥无期。
虽看不见,姜安也能听出她言语中的质疑。他紧咬牙关,额上青筋彰显着他的愤怒。
“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