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她的答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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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大雪初霁。

    天还未亮,裴敛就命人传话至宫中,连日落雪,气候冰寒,免了朝臣今日早朝。

    往年也不是没有因雪天不利出行而免早朝的先例,众朝臣对此也见怪不怪。何况而今天下海晏河清,朝局稳定,各司各部运作有条不紊,属实也不差这半日。

    寒鸦奉命,连夜善后袁清后事。

    只是身为太妃不入皇陵,本就不好大肆张扬,遂其丧事也并未如何操办,只让祈安寺高僧为其诵经一夜,而后葬入孟家坟冢,与孟逸年同椁长眠。

    诚如裴敛所说,那是处芳草菲菲的好地界,于袁清而言是再好不过的归宿。

    山道上依稀传来众僧高诵《地藏经》的声响,沉重空渺,姜泠于山亭中凭栏而坐,默然眺望远处山巅浮动宿雾。

    昨夜与姜安分别后,她整夜不曾入眠。

    平心而论,倒不是离别之痛有多难释怀,毕竟这些年她与袁清也只有几分稀薄的母女之缘,说过的话也不过昨日寥寥数语。

    更非因姜家对她所行之事,纵有不甘怨恨,但哭过一场,也算抒怀了。

    只是一闭眼,就觉袁清临别之语,言犹在耳,怎么也无法入睡。

    辗转反侧,心底如同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连呼吸都不大畅快。

    裴敛寻来时,就见她伏在朱色亭栏边,神色恹恹地拨弄一株已长至半人高的竹苗。

    看着被她无意识捻落在地的碧色小叶,裴敛缓步走近:“山中寒凉,小心风寒。”

    说着,驾轻就熟地为她披上大氅。

    昨日姜泠穿来的大氅染了血,裴敛带的是他平日常穿的,并非娇艳明丽的颜色,而是沉稳肃静的鸦青。

    姜泠未施粉黛,因一夜未眠面色略显苍白,被这大氅一拢,更显纤弱。

    待尘埃落定,还是得将她养好些。

    裴敛这般想着,在其身侧落座,问道:“在想什么?”

    姜泠坐直身,看了看身上那件大氅,犹能嗅到上头残余的檀香气。

    忽觉鼻尖有些痒,她抬手蹭了蹭,才如实道:“昨夜安儿与我说了那日天极殿中发生之事。”

    闻言,裴敛眸色微动却并未接话,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姜冷也不曾躲,回视着那道隐含深意的目光,直截了当道:“你赶到天极殿时,他们已死于苏崇之手,姜安也命悬一线,若非你出手相救,也不知他会受到何种非人折磨。但你从未解释过,哪怕之前知晓我对你有所误会,知晓姜安对你恨之入骨,你也未曾分辨过一句。他们虽死有余辜,但若非苏祟,你也不必背上如此污名。”

    她记得清楚,当初世人都以为先皇先皇后死于王冲之人,但裴敛亲口对她说,他亲手杀了他们。

    言之凿凿,她不得不信。

    若非后来朝夕相处,她得以认识到真实的裴敛,察觉端倪,只怕就要天长地久地误会下去了。

    哪怕裴敛与她摆明自己的心意,明知这或许是与她之间不容忽视的一道坎,也从未道出真相。

    而他之所以如此的缘由,二人心照不宣。

    裴敛沉默良久,将她所说细细揣摩一番,意会到她话中深意。

    “他终究是我义父,于我有养育再造之恩,若非得他相救,我早就死在了裴家覆灭那年。是他冒着风险藏下我,给我名正言顺的身份,让我得以光明正大存活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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