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算尽人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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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冬后,偏殿琉璃榻上也铺了暖茸被衾,不复夏日里冰凉疏冷之感。

    看着榻顶纷繁层叠的明黄帷帐,姜泠才知原来裴敛已忙碌到如此地步,竟直接宿在了内殿中。

    因而她难免有些心疼。

    只是心疼并未持续太久,当她被裴敛按坐在榻上,被他除了鞋履时才反应过来,询问道:“我睡这里,那你怎么办?”

    裴敛立于榻边,而她跪坐榻上,神色正经诚挚,倒是真心为他担忧。

    然而这份担忧非但无法让裴敛欢愉,还惹得他喟然长叹一声,随后双手撑榻,将人圈在身前,戏谑道:“我自然也睡这里,不可吗?”

    裴敛眉梢轻挑,似笑非笑,端着这张丰神俊逸的脸不断逼近,姜泠瑟缩着身子被逼至琉璃榻角,避无可避。

    她没来由地想起了中四时欢那夜的情态,霎时脸如火烧,心如擂鼓,险些没守住在眼前人注视下逐渐瓦解冰泮的理智。

    他问,不可吗?

    他们二人已经互表心意,也不是没在一张榻上交颈而卧,耳鬓厮磨过,有何不可呢?

    但终究不一样,中四时欢那夜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此时二人神思清明,自不会再糊里糊涂地行事。

    她颤手推着裴敛胸膛,与他保持着聊胜于无的距离,声如蚊蚋:“你我二人并未成婚,如此……不好。”

    裴敛却揽着她的腰,低低笑了起来:“你我只是在一张榻上休憩,也不做什么,有何不好?”

    看着姜泠面若红霞,羞恼交加的模样,裴敛只觉再没有比这更动人的情景,打定了主意要逗逗她。

    她总是八风不动,沉静自持,唯有这种时候才会流露些许旁的情绪。

    羞涩,恼怒,诧异,还带着些隐忍克制。

    烛光拂面,色若娇花。

    裴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却根本无法抬眼直视,一想到在这榻上可能会发生之事,就愈发哑口无言,一颗心烧得厉害。丹唇启合“你……我……”了半晌,也连不成一串。

    半晌,她仍未想出答案,裴敛反倒将她抱得愈紧,贴在她耳边说了句令人错愕失语的话。

    他说:“若是这样不好,那你打算何时嫁我?”

    之所以会错愕,是因为她从未想过此事,她只知自己绝不入宫为妃,更不会勾心斗角只为与旁人争他几分薄幸。

    她做不来这些,所以没想过要嫁给他,方才提及成婚,也不过是情急之下的搪塞之语。

    但此刻这个问题被明晃晃地摆上台面,她就不得不想了。

    她眨了眨晨露般的双眸,思索良久,却依旧没将这问题想透彻。

    而她沉吟不语的模样落在裴敛眼中,也有了另一层意味。

    寻常女子论及嫁娶,大多含羞带怯,若是嫁与钟情之人,更是喜不自胜。偏她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惊诧万分,倒像是他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险些就要以为是自己强迫于她了。

    裴敛挑眉,将心底那点燥乱压下,催促般在她腰间捏了一把。

    姜泠这才察觉他方才还眉目舒展,此刻却隐隐含怨,蹙成一团。

    她握住腰上那只手,没再任他动作,急忙出声解释:“你是代政王,总有一日会登基称帝,而我的身份注定无法光明正大入宫为妃,如何谈婚论嫁?你我之间互有心意,这些虚礼什么的本就无足轻重。相守一时是福,若能相守一生更是你我之幸,何苦去想这些?”

    她以为自己说得极为明事理,既不含酸带醋,也不愤愤难平,而是在切切实实与他说着无可避免的事实。

    可显然裴敛并不这么认为,话音落下,他脸上所剩不多的那点笑也彻底烟消云散。

    他凝着面前仿佛无情无欲的人,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才好,如此就不必听她冷心冷清地将感情当做庶务一般来条分缕析。

    但最终,他也只是垂头丧气地轻叹一声。

    他喜欢的,不就是她那份沉稳从容,坚韧不拔吗?又怎能要求她懂得什么甜言蜜语呢?

    罢了罢了,往后甜言蜜语由他来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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