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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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说,妈都已经死了,有意思吗?”“你总说我和妈一个样,我倒是庆幸,没和你一个样!”
何家宝嘴里骂了句“妈的”,就将手中还没有熄灭的烟蒂朝何若楠丢去,火星子朝她手背飞去,撞上后弹到了地上。
何若楠“嘶”了一声,忙抬手看,右手手背上一个红色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
她慌忙冲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冲洗,眼泪跟随着水流噼里啪啦冲进了下水道,身后也噼里啪啦的,是砸碎的酒瓶的声音和桌角摩擦地面的刺耳声。
“好好好,翅膀硬了是吧?”
“你这样还想让我继续供你读书?下学期也别读了,过完年就滚,滚去打工!听见没有?!”
她其实不想哭的,哭就代表了懦弱,她不想在何家宝面前示弱,可眼泪却不听使唤,止不住地流。
“我说你听见没有?!”下一瞬,毛衣领被人往后一扯,勒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哭哭哭还有脸哭?闭嘴!不许哭!”
“妈的真是晦气,大过年的不吉利。”
何家宝推了何若楠的头一下,满脸怒气往外走,“看到就烦,走了。明天我回来你要是还在这个家里,我死也要给你拖到奶奶家过年。”
最后几个字被巨大的关门声关在了门外,何若楠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渐渐从泣不成声,变成了嚎啕大哭。
日子怎么会过成这样呢?为什么想读书却这么难呢?她想不明白。
睡一觉吧,也许这是一场梦,梦醒来就好了。
可就连睡梦中,她也被折磨着。也不知道是凌晨几点,外头一片漆黑时,她被噩梦惊醒。
梦里母亲站在窗台边,转身朝她凄苦地笑笑,爬上板凳,从窗户边一跃而下。
楼底下是模糊不清的人影和满地的鲜血,再回头时,何家宝站在身后,嗤笑道:“你和你妈一样,跳下去算了。”
何若楠猛地坐起,摸到后背一片冰凉。
她头疼得厉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天渐渐亮起时,感觉到自己浑身发烫,再一碰额头,好像发烧了。
这大过年的去哪儿买药啊?她只得不断给自己灌水,将自己捂在棉被里,傻傻地期望捂出一身汗就能好。
何家宝打开家门时,嘴里哼着小曲儿。
何若楠也不知道他昨晚去了哪儿,也不想知道。
脚步声渐近,门把手动了动,没打开。紧接着何家宝敲了敲门,“还没起?快点换身新衣服,跟我去奶奶家。”
何若楠双眼朦胧地看向门边的方向,觉得可笑。
哪来的新衣服?你那点钱我连饭都吃不饱。
见没回应,何家宝又大力叩了几下门,“醒了没啊?!行啦,我昨天是不该骂你,初中我会让你读完的,这总行了吧?”
听到这句话,何若楠一下便来了精神,她也不知道何家宝是想通了,还是吃错药了,但是至少他愿意条件交换,是不是说明就有希望?
还不等她回答,门外又是哐哐两下,脸!”“何若楠?你说句话啊?大过年的,别给脸不要
何若楠担心自己再不出声,这扇门迟早要被何家宝踹开,无奈地从被窝里哆哆嗦嗦钻出来,打开了房门。
她带着鼻音虚弱道:“我好像发烧了。”
何家宝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摆了摆手,“发什么烧,别装病啊。快点收拾一下,半小时后出发。你奶还等你去包饺子呢。”
何若楠被推进厕所时还在想,哪是让我去过年啊,是让我去干活的。
她强打着精神洗漱着,出来时,瞠目绒结舌地看见何家宝从她衣柜里翻出了一件红色羽服和黑色裤子摆在床上。
“穿喜庆点,快点换上。”
何若楠默默走过去,说了句,“这是几年前的,已经穿不上了”,又默默将它们重新塞回衣柜,拿出了那件旧的粉色棉衣和牛仔裤。
气氛瞬间有些尴尬,何家宝抱怨道:“我哪儿知道啊,穿不上了也不丢。”
收拾好,何若楠坐在何家宝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摩托车后,一路颠去了乡下奶奶家。
一路上,何家宝都在交代她要乖巧些,要叫人,要嘴甜。
后来,何若楠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