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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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

    冲澡洗去一身的疲惫之后，闻?在书桌前坐下，开始跟这周的客户一一核定日程，然后安排下周的客户。

    虽然是首席向导，但这两年闻?很少接任务。

    尤其最近半年以来，他的时间被自己的私活“那个”填满，想接点简单的任务，都腾不出时间。

    闻?打开终端，切换小号：AAA拔牙小鸭。

    随着线上系统实名制推广，一个提醒立刻弹出：【用户AAA拔牙小鸭，请尽快完成实名制认证，在完成认证之前，您在白塔线上系统的权限受限。】

    绝大多数特种人开小号，甚至有无法认证的普通人在白塔注册账号，都是为了八卦唠嗑社交。

    所以白塔的新规一针见血??未实名用户的发帖、回帖和聊天消息条数、通讯录好友上限都很少。

    而且聊天时还会不断被提醒：谨防诈骗。

    这对闻?接私活也是毁灭性打击，因为他的老客户还在不断介绍新客户，但好友已满。

    闻?不得不考虑转移回大号的可行性。

    清理小号通讯录到最后，闻?只清掉了一个人。

    一个页面干净得像闻?大号，却没有实名认证的用户。

    打开对话框，也没有任何聊天记录。

    闻?甚至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为什么加了他。

    忙完这些，闻?再次切回大号，眼睛照旧屏蔽彭枭没完没了的消息。

    即便彭枭发来的消息已经沾了不堪入目的脏字。

    闻?惊讶的是，他打开小队群，发现自己被踢出了群组。

    果然，操作人还是彭枭。

    只能说有些人的心眼真是比马眼还小。

    闻?放下终端，有些无语地躺进被窝。

    窗户没关，月光照进来，挟着一阵风。

    闻?没睁眼道：“小黑，别忘了关窗。”

    没有人回应，但桌子上被踩出来一串像枫叶，又像雨伞的水印。

    闻?余光瞥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又不擦脚就回来！”

    他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认命地爬起来开始擦桌子。

    擦完桌子，闻?一回头，发现背后的地上、柜子上到处都是相似的水印，一路蜿蜒进了浴室。

    闻?洁癖大发，按捺住怒火，深呼吸着继续劳动。

    而罪魁祸首，自始至终都是“空气”。

    .

    第二天，闻?到工作室时，早上的客户已经蹲在门口等着了。

    闻?礼貌性地说：“抱歉，迟到了。”

    “没事，是我来早了。”客户是一位花豹哨兵，手里提了两大袋热气腾腾的肉包，一边吃一边问，“早饭吃了吗？我多买了点，想吃自己拿。”

    闻?婉拒：“谢谢，吃过了。”

    其实早上睡过了，只垫了两口饼干，还是有点饿，但闻?比较爱吃素。

    简单收拾准备了一下，刚好花豹哨兵也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早餐，闻?寒暄着开始步入正题：“最近怎么样？”

    花豹哨兵是闻?的老客户，但还是第一次来工作室。

    他打量一圈四周，很不见外地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却并没有坐下。

    口中答道：“两周前刚从污染区回来，一直在家休息，但感觉还是不太好。”

    闻?问：“那今天要戴……”说着，他拉开手边的抽屉。

    花豹哨兵突然打断：“抱歉，医生。”

    闻?的动作一停。

    “医生”是一个“安全词”。

    “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我们聊聊天？”花豹哨兵在椅子上不自然地扭了扭，“那个，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租工作室吗？我记得之前不都是上我家里做吗？”

    他脸一红，解释道：“……环境有点陌生，我好像，有点放松不下来。”

    “原来是这样。”闻?问，“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下次来，我会把它摆在这里。”

    “不，不是……”花豹哨兵欲言又止，没敢说，已经在这了。

    “我只是需要你愿意重新和我建立信任关系。”闻?温和道，“我不会伤害你。”

    花豹哨兵只好坦诚：“这里离公会总部很近，装修也好，租金不便宜吧？”

    闻?一愣。

    当然很贵，房东还是个狮子大开口的事儿公，但也没有办法，私下安抚是违规的。

    没办法，涉及特种人事务，总是撇不开“风险”二字。

    普通人不会允许安抚这么“危险”的行为发生在他们身边，即便精神力对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