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红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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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缩成一团的身体，愣了一下。

    狐狸？

    原来是只狐假龙威的小兽。

    灵狐皮毛上布满触目惊心的血痕，本该蓬松的尾巴也无力地耷拉着，尾尖的绒毛被血污黏结成缕，它双眼睛紧闭，不敢睁开。

    阿虎抬手弹了它一下：“在我面前，还装死呢。”

    灵狐颤颤巍巍睁眼，看了眼顾青，吓得一抖，再看眼兰伽，又是一抖，最后看了眼阿虎，拿过尾巴把自己一盖，虚弱地哼哼唧唧起来。

    众人一起望向阿虎。

    阿虎一怔，顿时小脸一红，“什么啊，你们看我干啥！我才不翻译呢，哼哼唧唧的，羞死了！”

    兰伽好奇道：“它在说什么？”

    “....”阿虎把头一侧，“就是些求饶的话。”

    兰伽点头，能沟通就好，他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呢，没法，现在就阿虎能听懂它的话。

    兰伽：“你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会好好考虑要不要把你放了。”

    如德拉所说，狐狸当真能听懂他的话，轻轻点了点头。

    兰伽先是问了凛冬星供奉的事儿，阿虎翻译地磕磕绊绊，但所说跟德拉的出入也不大，只是站在灵狐的视角，这一切都是那些人类自己祈求来的。

    几百年前，它在这迷雾内诞生后，就一直出不去，后来人类偶然闯入，它靠着本能吞食了那些人类，留了一人性命，给了星霜果作为补偿，但让灵狐没想到的是，后来人类竟然来主动跟它做这种交易，还只是为了星霜果能够长久保存，它完全没有理由拒绝，这才有了这场持续百年的供奉。

    兰伽轻哼一声：“但你发现吞食血肉有助你提升境界，于是你要求越来越高，逐渐违背了与人类定下的最初契约。”

    那红狐辩解：“血肉确实能助我快速突破境界，但根基不稳，很弱的。而且我也依照人类的要求，每次供奉之时都会‘降临’传输灵力为他们提升体质，我在迷雾中苦困数百年，提升境界也不过是为了自由，我接受了他们积攒血肉供奉的条件，我本不想害人。”

    兰伽眉弓一挑，原来如此，这才是圣典一直举办和凛冬星居民平均寿命高达80的真正原因。

    既然灵狐无法出去，自然也不可能引发冰雪风暴惩罚居民，可能60多年前那场风暴不过就是一个意外，顺势成了当权者巩固的信仰的借口，只是当时没人能想到，30年后要靠“自主供奉”才能填补上血肉的窟窿。

    又出于心虚，每一个统治者都没有将完整的信息留给下一任，所以才出现了现在这越走越偏的情况。

    但本质还是属于在互吸对方的血，一方吸猛了，一方遭不住，准备解除约定。

    红狐眼里流露出不可置信，它怪异地哼叫了一声：“解除就解除啊，为什么要叫人来打我。”

    兰伽：“......”

    叶寒舟呸了一声：“你小子，装莽是吧，前两天我俩刚进来你就动手了，怎么解释！”

    红狐把头往里埋了埋，阿虎听得脸色怪异，挠了挠头翻译道：“它说院长给它一种很亲近很纯粹的感觉，感觉吃了能功力大增。”

    众人：“？”

    兰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