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不信人间有白头?其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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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在眼里。方才那少女挣脱时,青背狼与铁爪蝎虽稍有分心,仍牢牢护在阿史那信忠身侧,不料各自吃了一道玄妙至极的气劲后,拦向那中原人的杀招竟对准了自家兄弟,堪堪收势后,才惊觉主人已然被擒。强行运功提气,林维清的境况绝不算好,咽下满口的血意,挽雪出鞘三寸,卡在阿史那信忠颈间,划出道血痕,语带薄怒:“不想死,就放了她。”
“好说,好说。”阿史那信忠面上依旧笑得忠厚有礼,冲着鬼面鹘使了个眼色。
鬼面鹘不太甘愿地解了钟滟的穴道,放开人,任她跑至林维清身后。
钟滟沾了一身鬼面鹘的怪味,知道师父好洁,不敢靠近,只远远站在离他几步的下风口处。
见她离得远,林维清微蹙了眉,以眼神示意她跟上,挟着阿史那信忠便欲夺马离去:“让你的人马不要动,一日之后,我便放你回来。”
剑戟临身,阿史那信忠的脚却黏在了地上,死活不肯挪动半步。
他连连赔着笑,眼珠微转,一脸和气地打起了商量:“先生恕罪,方才不知先生神通,实在是多有得罪。只是信忠已身中不治之毒,若不寻到解药,三日后必定毒发身亡。时间不多,实在是耽搁不得,若先生一定要挟着信忠去绕死路,不如请直接赐信忠一个痛快吧。”
他话音未落,西海三煞已各自掏出家伙,三方包夹而来,一副若林维清敢动阿史那信忠一根汗毛就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若只林维清一人,即便现下内府空虚,强与西海三煞对上也不至于脱不了身,只是如今有钟滟在侧,他束手束脚,唯恐她受到丝毫损伤,一时沉吟。
阿史那信忠惯会察言观色,见他犹豫,立刻讨好道:“我等此行去天穹山为寻解药,本属机密。天穹圣山乃此间禁地,为了防止触怒山神,突厥严禁任何人上山采药寻宝。我等一路小心遮掩行迹,好容易才来到附近,不曾想竟是碰上了先生……为防行踪泄露,还请先生与这位小姐随我们上山走一遭。在下敢对着山神立誓,只要二位能助在下寻到解药,在下立刻恭送二位离开,但有阻拦,天诛地灭。”
他三指朝天,一番陈词慷慨,响当当似日月昭昭,山河来鉴。
钟滟眨了眨眼,差点都要被他脸上的真诚神色感动了。
可转念一想,他先是招呼也不打便派人偷袭,想要灭口,见师父武功高强,奈何不得,又丝滑改口,半哄半迫要师父与她助他上山寻药,口蜜腹剑,真乃一小人也。
何况他一个突厥贵族,竟不顾忌讳,瞒着自家人去偷本族的圣山,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人,脸皮真比城墙还厚。这样一个人,竟然叫阿史那信忠,也不知是谁取的名,该叫阿史那诈奸……阿史那至贱才对!
林维清却是淡声应了:“可以。”
阿史那信忠低头看了看喉间的剑锋,谄笑着示意道:“那……”
林维清瞥了鬼面鹘一眼:“让他去洗个澡。”
阿史那信忠一愣,下一秒立刻从善如流:“是、是,仆人粗鄙,污了先生鼻观,真是不好意思。”
林维清这才收了挽雪,放开了对他的钳制。
一行人借着绿洲野湖休整了片刻,便披着星光,借着暗夜掩藏向着天穹雪山进发。
他们匀出了匹马,钟滟便与林维清共乘一骑,被夹在马队中间,看似掩护,实则监视。
这马队中,大半是突厥人,说突厥语,西海三煞是吐谷浑人,说羌语,而他们又是中原人,说汉话,三方风格完全不同的人走在一队,气氛颇为怪异。
阿史那信忠与那西海三煞说话时,竟也要用汉话沟通,只是三煞不比他语言精熟,说得多是生疏粗糙的短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