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二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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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照在冰面,有刹那冰雪消融之感,看似暖却又彻骨的严寒:“没事。”裴郁将信将疑,但又觉得自己纯粹是跟自己找不痛快,既然对方都说没事了,他为什么不能信呢。
跟着他回到住处,裴郁总算把自己哄好了,问他:“你真要给杜恒臣治伤吗?”
“嗯。”慕无忧道。
“给他治好?”
“嗯。”
“……那就治好。”
既然是他的决定,裴郁没意见。
归根结底慕无忧和杜恒臣无冤无仇,就算慕无忧不给杜恒臣治伤,杜恒臣的系统也有办法,对付杜恒臣的法子有很多,不能坏了神医的之名。
慕无忧回自己房间休息。
裴郁站在屋外走廊的躺椅上晒太阳。
突然,扑哧扑哧的声音传来。
裴郁睁开眼睛,一只碧绿的木鸟悬在他头顶上方。
裴郁接过木鸟,展开信笺。
其上只有一句话。
“你需要休养,每日去仙泉泡三个时辰。”
这是扶桑老人传给慕无忧的。
但慕无忧还在屋里,这木鸟被他拆了,也没法再让它飞去慕无忧身边。
裴郁只得收下了信笺,放走了木鸟。
他在屋外从日中等到日落,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醒过来,身上搭着厚重的绒毯,他轻声呢喃:“慕无忧……”
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推开,修长挺拔的男子走了出来,清冷的气质,好似携着风雪。
裴郁豁然睁开眼睛,道:“你师父给你传信,我还以为是给我的不小心拆了,他说你以后每天都得去仙泉泡三个时辰。而且在你疗伤期间,你不可以再给我炼药了。”
慕无忧一顿,道:“是师父让你这么说的?”
裴郁道:“也是我的意思。”
慕无忧一下就明白了,那信笺就是写给裴郁的,是想要裴郁督促他疗伤。
“还有,”裴郁理不直气不壮地梗着脖子道,“你以后别救第二个人了!你……”
“除非有别的办法,但像你救我的这种救人的办法,别有了,行吗?”
慕无忧看着他,目光幽幽:“你不希望,为什么?”
这还能为什么,不为什么,裴郁大声道:“因为我担心你的身体!”
慕无忧道:“以后看情况吧。”
裴郁突然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难道医者就这般身不由己吗?为了治病救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可能他以为的神医牺牲极大,在对方看来,不过是为了救人的必行之经罢了。
但是慕无忧……
那可是慕无忧啊!
半夜,裴郁抓着慕无忧的手臂,随他一起动着,头一次觉得做这种事不那么难以忍受,只是仍旧难以启齿。
慕无忧动作还是很轻,好像生怕伤到了他,只是吻他时有些过于凶残。
裴郁呼吸急促,睁开紧闭的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慕无忧,胸腔中有种说不出的火在烧,实在过分了,他忍不住咬了慕无忧的唇一口,但没把握住力道,吮着铁锈般的血腥气,只觉身上的人好像呼吸不稳了些。
但对方并没有多余的举动,裴郁稍稍松了口气,不再造次。
接下来的几日,裴郁很暴躁,也不是看慕无忧不顺眼,只是看着他就没来由地生气。
慕无忧却像是完全察觉不到他的心绪。
或者说就算察觉出他不痛快,他也不甚在意。
神医嘛,费尽千辛万苦救人了已经是体贴的极限了,怎么还需要照顾病人的感受。
可明明之前还在乎他身心健康的。
现在是因为他快好了,所以回归原来的模样了么?
难怪他迫不及待想要治好自己。
裴郁感觉享受不了几天慕无忧的服侍了,他装作身体完全没有好转的样子:“慕无忧,帮我穿衣。”
慕无忧坐在他身边,抬起他的手来,十分熟练地为他穿上衣袍。
裴郁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冰凉的脸碰到了他温热的脸颊,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手臂张开。”慕无忧拿过外袍。
裴郁下意识想要张开手,他觉得他能做到一些,可稍稍动了一下,迅速皱起眉头,恼声道:“我张不开。”
眼里波光潋滟,好似透着羞恼,那媚气的眼眸,实在撩人了些,慕无忧顿了下,给他伸直了胳膊,那胳膊掰开来确实需要点力道,着实僵硬。
穿好衣袍,给他洗漱一番,便去了仙泉,每日泡仙泉三个时辰,裴郁是盯着慕无忧践行的,时间只能多不能少。
好在慕无忧挺配合,没让裴郁太操心。
是日,裴郁元神外放,任由慕无忧用傀儡术操纵着他的身体,来到小香山后殿。
杜恒臣身着华袍,手里拿着折子,在窗边细看。
窗柩的镂空阴影落在他身上,更添温润柔和之感。
花洛弯腰,给他床边的花瓶里插上了几株玉兰,回头看着他,眉宇间透着说不出的忧愁。
恰巧这时,慕无忧带着一位浑身裹在白衣,面带白色帷帽的男子进来。
对这位无知无觉、没有脉搏心跳的傀儡,两人已经很熟悉,也就没有多说。
花洛立刻走了过来,裴郁看向他的手指,仅有右手中指和左手食指上各戴着枚普普通通的淡金色圆环戒指,并不是他的无限空间纳戒。
真是小心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