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发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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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皮肉，只需稍稍用力，就能捣烂他的神髓。

    月色晦暗，幽幽照着床上一对怨侣。

    过了许久，削铁如泥的利爪收回，季?重重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将脸埋进了枕衾中。

    在他闭上双眼的瞬间。

    ?裴睁开了眼睛。

    翌日清晨，季?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

    身旁床榻已经空了，但仍留有淡淡余温，显然?裴刚离开不久。季?翻身坐起，捏了捏自己脸颊，觉得好像做了一场梦。

    只要是跟?裴有关的，都是噩梦。

    随意披了件外袍出门，对面传来早膳的香味儿，瞑鸟坐在桌前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听到响动，眨巴着眼睛看过来。

    “二、季?，你醒啦，快来快来用早膳，特意给你留了豆沙包呢。”

    瞑鸟嚼着馒头口齿不清：“森莫？！还有斗仨包？”

    “哈哈哈。”难得有人欣赏他的厨艺，闵淮序高兴得见牙不见眼，“有的有的，好孩子，慢点吃呀。”

    季?一脸嫌弃地走过去，捡了个大白馒头抛在手中：“饿死鬼投胎啊你。”左右没望见?裴人影，“他人呢？”

    瞎子这回终于没把盐当成糖了，季?勉强下咽。瞑鸟努力嚼完嘴里的馒头，又眼巴巴看着刚出炉的豆沙包：“刚刚出门了，我也想吃。”

    ……好歹也是天道预言能颠覆六界的大妖，又当了几百年风神，怎么这么没出息。

    季?张了张嘴，才想起来还不知道他名字：“你叫什么？”

    瞑鸟道：“不知道，我没有名字，在凡间的时候，子喻叫我阿洛。”

    闵淮序顿时流露出心疼的神色：“真是可怜的孩子。”他一脸慈爱地摸摸阿洛的头，“来，多吃点。”

    早膳吃到一半时，?裴跨入了院门，季?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把烟斗，孔雀蓝缠枝纹式样，跟他的外氅很相称。

    记得之前每次见面的时候，?裴都在吸烟，能让他这种心如铁石的人如此上瘾，季?突然有点好奇，那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裴?裴，你回来啦？刚刚好，早膳都还热着呢，我去给你盛粥。”不知是不是因为鱼壬寺难得这么热闹，闵淮序似乎很高兴，回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椅子也依旧一脸傻乐。

    季?下意识伸手想扶：“你个瞎子这么勤快干什么？”

    ?裴就着他手上的馒头咬了一口，嘴唇擦过他的手指，季?话音顿时微微一顿，看过去的时候，?裴已经转过了身，正专心致志地盯着阿洛。

    “……”埋头苦吃的小瞑鸟嚼完嘴里的食物，“咕噜”一声咽下去，然后有几分恐惧的对上头顶视线。

    ?裴以手支颐：“是不是把他眼睛挖下来给青?，你就能跟我走了。”

    “。”

    气氛瞬间僵凝，阿洛愣了片刻，随即“咣当”踢翻凳子躲到闵淮序身后。

    闵淮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