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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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赵汝安是歌手,当然是全开麦。骂声逐渐变小,因为当他们发现身边的人不再满口秽语,而是安静下来听听票价值不值得时,肆无忌惮的人身攻击变得太过响亮,响亮到尴尬??毕竟你明明是为了融入群体中“主持正义”,却一下子成了狰狞的出头鸟,难免不适。
即便如此,赵汝安的歌声比所有的辱骂声加起来都要响亮,像是所有人能够看见、但无法攀缘的高山。
她唱的是刚出道时的《驰行》,编曲无疑是顶级,歌词则是仗着机能强头脑一热写出来的稚嫩之作。当时的赵汝安一心想向展琢证明自己足够和他并肩,因此这首歌几乎是踩在赵汝安的能力极限上作出来的炫技之作。录音棚里就有些吃力,F5唱得很挤,此前现场更是不忍卒听。
“这辆车陪我飞驰,
宽阔公路灰尘滚滚,
孤独的旋律只有一个人听;
你以为我必须有个伴,
但从天明到日落,
我比你想象得更习惯黑暗……”
赵汝安曾经以为的黑暗是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想得到的得不到。现在的她用更加沧桑哀沉的情感去唱,一个毫不费力的F5宽阔得就像拨云见日。
这种程度的高音,根本压不低她的头颅。
拧动车把,声音低沉如雷,既是她远行的痕迹,也是肆无忌惮的大笑。
是时候了。赵汝安纵身一跃。
“她跳下来了!”
“我靠,她怎么还在唱?疯了吧!”
“这个时候怎么还稳成这样!”
干练地丢下身后的护具,她每踩出的一步都伴随着流光溢彩的“ResurrectMe(复活我)”字样,就好像在一步步把他人的恶意踩烂,然后点燃成自己的光芒。
她的视线和唱腔都笃定到让人情不自禁愣了神。
“在这条公路上驰行,
我是流浪的强盗,
抢夺旧日的余晖;
我是浪头的水手,
呼吸海潮的芬芳。
在这条公路上驰行,
我是一切的一切,
天地又能奈我何!”
她没有靠近那些很有可能将她拉下去的听众,她要做的不是亲近他们,而是诱惑他们,像强盗、像水手、像场馆内一切的一切。
赵汝安笑着对晃动的人群伸了伸手指,在采样的摩托声音效中发出足够把这里的顶掀翻的高音。
……简直不可思议。
一首歌的时间而已,恶念就已变的无处施展。干涩的喉咙被仿佛带上金属颗粒的歌声震动得更加干渴,挥舞着让人“下台”的双臂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变的疲劳,就好像他们已经和歌声的主人一同沐浴过自由之河。
“如果不能随心所欲地徜徉在自由的旅程中,那么人生将毫无意义。”
本该饱受恶意的女人目光如星,转身离开舞台的最前方。
短短一首歌将观众驯化大半,就像巴甫洛夫的狗,昂起头期待那道身影再度毫无畏惧地闯进他们的视野。
只是忽然间,场上一暗。柔和的灯光贴心地照耀在没有携带光源的观众身上,而他们几乎是紧紧盯着陷入黑夜的舞台。
她又要玩什么花样?
对此,赵汝安的回答是,“当然是你没见过的花样”。
她可是把这些讨厌自己的人当作皇帝来招待的。
昏暗的光线中,舞者压低身躯,捧来绘有古代行军图的屏风。昂扬的战鼓一下又一下,响彻在整个演艺中心内。
身影原先隐隐绰绰,看不够真切,但也不需要看清楚。因为,屏风很快就会开启,迎来舞台的主人。
“我要逃离那帐??中??”
赵汝安已经利索把皮夹克和皮裤一脱,里面是一套改良后的兵衣,衣角的褐色象征着将军的铠甲。
现在,她再次点燃了会馆内的气氛,就像这群人本该是由她统帅的士兵。
《逃离那帐中》是赵汝安此前并未发行的新歌,歌词古风,风格摇滚。
说出来没人信,歌词改编自赵汝安在姜朝的真实经历。当时的赵汝安也不是什么威风凛凛的将军,不过是个幸运的逃兵。
她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佞臣酷吏,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