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手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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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自然要开心的,自此在身份上便能压上大司徒一筹,谢炳君是帝师又如何,如今他还是天子岳父呢。

    礼乐声阵阵,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注)。

    是以御道铺红,喜笼高挂,夏去秋来,叶渐黄,宫中仍有绸花艳。

    皇帝大婚,拜天、祭地、告慰祖宗。

    这热闹不常见,司马兆一疯一瘸的两个哥哥在今日也出来晒太阳了。昔日里不受重视的皇子,却带着他们梦寐以求的冠冕,司马兆应该是要有些一雪前耻的感觉,可他只是面容平静地目视前方。

    太庙之中的香烛常燃,厚重的帘幕遮得透不出光。

    皇帝已经有了爱人,但芳嫔不是他的妻。新后是司马兆的妻子,但也是袁家的女儿。

    建安侯袁明诚、大司徒谢炳君像是两座大山一般挡在司马兆的面前。

    用权势叫他胆寒,用人伦情爱叫他顺从。帝师又或者国丈需要的从来只是一个姓司马的提线木偶。

    司马兆只是比他的两个哥哥都要明白这一点,并不是什么天资卓绝。

    祖庙里边有很浓一阵檀香味,日夜不灭的油灯将室内照的如同晴昼一般,清香燃起,有袅袅白烟飘散于空。

    司马兆久久地盯着漆金的牌位出神,倏尔道:“祖父,我娶妻了。”

    他的神情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也不去看新婚的妻子,好像他的皇后是随手带来的物件一般。

    袁如仪也没心思去想司马兆怎么样,她的脖子都要被满头的珠翠压弯了。

    在意图跨过小腿一般高的门槛之时,忍不住扶了身旁的人,便隔着凤冠的流苏对上司马兆一双含情的眼。

    这个皇帝好像是这样,看谁都柔情似水,女人觉得被爱,男人觉得被看重,这种人…定然最是无情。

    袁如仪敛眸,任发冠将她压低。

    只有远远站着的宫人瞧着帝后和睦,忍不住笑。

    芳嫔在宫内饮酒,她的屋子里也装饰了红绸,似是也要沾一沾帝后大婚的喜气。

    女人倚在窗边手里把玩着一只木簪,不是什么精细的东西,对着光可以瞧见其上的木纹。

    这是司马兆亲手雕的,他偶然间撞掉了姑娘发间的玉钗,可又囊中羞涩,便截下一段木刻出花来。

    他的神情芳嫔还记得,男子的真心她也未怀疑,只是不知道他对旁人是否也会这般。

    女子是这样的,钗环、首饰总不愿与旁人相同了去,若不是独一,便显得廉价了。

    令人安心的话,她说了太多,旁人信了,可她自己总不能骗自己。

    因着兆康帝大婚,公叔钰已经许久未到着偏僻的小院来了。也不知道旁人结婚他在那里忙碌什么,总不会是又吹唢呐又演戏法的罢?

    轩娘未有过问,也不在乎他会不会再来,只不住地翻阅柳老爹留下的手札。

    男子的爱意飘渺而不可倚靠,柳轩自觉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总要抓住机会才是。

    这本手札中不只是许多字她不知,许多人她也是不认得的。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突然死了,这个人突然回京,从来没见出现过的人突然哭要撞柱子,也不明白为什么后边整页整页地记录着一个幽禁的前朝太子的起居。

    最后结尾亦是匆匆,只写下废太子?联合母族谋反,被鸩杀,郑国公一脉移三族,便戛然而止了。

    其上的字如同织成的一张网,从景朔后期记到元和四年,记录着郑国公一案的始末,却又好像这案件不过是水面的浮冰,有更深的事情掩于其下。

    天家秘辛怎会轻易说与旁人知?

    轩娘参透不了玄机,只敏锐地觉得有些不安。她无人问询,也不敢打探,从前在怀泽侯府的时候还有些书可以查一查,但如今...

    如今她还没去公叔钰的书房瞧过。

    他的房间从来没上过锁,想来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况且久未有人,桌上许是都落灰了,轩娘去帮忙清理一番想是也无碍的。

    这置办的小院实在是偏僻,虽然有个书房,但公叔钰从未在此办过公务,到了府上实是睡觉的时候都不甚充足。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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