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1程大牛逼危在旦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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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陈光阳猛地扭头血红的眼珠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杀意。“老程头心口让人捅穿的时候法律在哪儿?那杂种拧酒瓶子的时候法律在哪儿?!周国伟!
少他妈跟我扯这个!老子现在就知道血债!必须血偿!那牲口要是跑了老子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卵蛋捏爆!”
周国伟被噎得胸口一闷方向盘都晃了一下。
他知道陈光阳现在油盐不进任何大道
理都是火上浇油。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行!血债血偿!那也得先找到人!
李铮说的胡同,就在老供销社后面那片!鱼龙混杂,犄角旮旯多!他一个醉鬼,跑不远!肯定猫在哪个耗子洞里!
陈光阳不再说话,只是扭回头,继续死盯着前方,那眼神,比车外的风雪更冷。
吉普车在积雪覆盖、坑洼不平的县城小道上疯狂颠簸,好几次车轮打滑。
险象环生,都被周国伟凭着过硬的技术硬生生扭了回来。
刺耳的刹车声和引擎的嘶吼,撕碎了县城的宁静。
终于,一片低矮、杂乱的平房区出现在前方。
灰扑扑的墙壁,歪歪扭扭的院门,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胡同巷子像蜘蛛网一样蔓延。
这里就是老县城有名的“杂巴地
车子还没完全停稳,陈光阳已经一把推开车门,像炮弹一样射了出去。
几步就冲到了李铮指认的那个胡同口。
正是下午**发生的地方。
雪地上,一片刺目的暗红已经被新雪覆盖了大半,但依旧能看出那曾经喷溅的形状。
旁边散落着几块尖锐的碎玻璃碴子,在昏黄路灯下闪着冰冷的光。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和劣质白酒的臭味。
雪片子抽在脸上像小刀拉肉。
“操!
但心里面还是深呼吸一口气。
不能乱!
老程头还在里面跟阎王爷掰手腕,他陈光阳要是乱了,那老倔头这血就白流了!
他强迫自己停下在原地打转的脚步,像头被激怒却又强行锁住爪牙的困兽。
眼睛转了转,就看见了一连串像条断断续续的线的血迹。
从巷子口的方向,一路蜿蜒……
不是滴落的血泊,是零星的、细小的血珠子,被慌乱踩踏过的痕迹,混在拖地的水渍里,几乎难以分辨。
陈光阳的鼻子在山林里磨了半辈子,比**还灵。
他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抹过冰冷潮湿的地面,指尖捻起一点几乎看不见的暗红碎屑,凑到眼前。
“今天的。他声音嘶哑,却
冷得像冰坨子。
周国伟也立刻蹲了下来,顺着陈光阳的目光看去。
果然,每隔几步,就有一两点几乎被水渍化开的、比芝麻粒还小的暗红。
“是那王八犊子的!他伤了!
陈光阳猛地抬头,眼中的暴戾被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取代。
“老程头啥人?临死也得咬下仇人一块肉!这血,是攮老程头那碎酒瓶子崩的茬口,反崩了那畜生的手!
要么就是老程头临了给了他一爪子!
这推断像一道闪电劈开混沌!
周国伟瞬间明白过来,程大牛逼那干瘦老头,可是有点尿性的!
“追!
陈光阳低吼一声,人已经像离弦的箭,沿着那断断续续、几乎被抹掉的血点痕迹冲了出去。
周国伟立刻朝旁边两个干警打了个手势,拔腿跟上。
血点出了巷子口,暴露在漫天风雪里。
寒风卷着雪粒子,瞬间就把那微弱的痕迹吞噬了大半。
雪地上凌乱不堪,有人员匆匆踩过的脚印,有推平车留下的辙印。
那细微的血点踪迹,在风雪的覆盖和踩踏下,几乎消失了。
陈光阳像块冰冷的石头杵在风雪里,眼神锐利如刀,一寸寸刮过眼前这片狼藉的雪地。
他猛地走向角落一个半人高的、散发着恶臭的绿色铁皮垃圾箱。
箱体侧面,靠近锁扣的凹陷处,赫然蹭着一抹比指甲盖还小的、已经半凝固的暗红!
“在这儿!
他目光顺着垃圾箱看向旁边一条更窄、堆满破木板烂筐的夹道。
夹道尽头,是一排低矮破旧的平房。
看模样像是早年的锅炉房或者库房,如今废弃了,门窗歪斜。
一直追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血点又出现了!
在夹道入口一块翘起的青石板上,一滴清晰的血珠像凝固的红宝石,嵌在薄薄的雪壳里。
再往前,雪地上脚印变得清晰。
一双沾满泥雪、鞋底花纹粗大的棉胶鞋印。
旁边还有一串更小、更浅,像是女人或半大孩子留下的布鞋印!
两串脚印紧紧挨着,小的那个脚印边缘拖沓,
步幅凌乱,明显是被拖拽着前行!
“两个人!”周国伟倒吸一口冷气。
第二个脚印有挣扎。“那畜生还绑了个小的?”
“不是绑了个小的,”
陈光阳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着那两串在风雪中顽强延伸向废弃平房的脚印。
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是绑了个大的!那小的脚印,是被绑的人挣扎时,鞋跟拖地蹭出来的!
你看这步幅,这深度,是个大人!力气还不小!”
他脑海里瞬间闪过周国伟刚才的话……
“送来的时候…血压都快量不到了…心口偏下…被人用碎酒瓶子…捅了个对穿…”
最大可能,就是他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被人灭口!
“那老倔头,肯定是撞破了这畜生的腌?事儿!”
陈光阳指着那排黑洞洞的废弃平房,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
“绑票!他绑了个大姑娘,窝藏在这鬼地方!
老程头不知道咋摸过来了,或者就是碰巧撞上,那畜生以为被发现了,才他妈下了死手!”
这个推断合情合理,像一块冰冷的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