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二虎爸,你咋光腚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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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子围着沼泽狂吠,被陈光阳一把拽住项圈:“进去我还得救你……”

    陈光阳卸下爬犁绳,三两下编成套索。

    正要甩出去,驼鹿突然暴起!前蹄竟扒住裸露的树根,小山似的身子猛地往上一蹿。

    泥浆像泼墨似的飞溅开来,陈光阳侧头躲闪,脸上还是被糊了热烘烘一团。

    “操!”他抹了把脸,手上黏糊糊带着血腥味。

    驼鹿后腿被树茬划开半尺长的口子,血把泥浆染成了酱色。

    那畜生疼疯了,竟不管不顾朝他撞来。

    陈光阳急退两步,后背“咚“地撞上红松。

    驼鹿的角叉擦着他腰侧划过,衣服顿时裂开道口子。

    他趁机甩出套索,绳圈正正套住鹿角。

    整一个活的回去最好不过了!

    “黑风!”陈光阳吼得嗓子劈叉。

    黑风马闻声冲来,缰绳往树干上一绕,前蹄高高扬起。

    套索瞬间绷成直线,驼鹿被拽得脑袋一偏。

    僵持间,驼鹿突然前膝跪地。

    陈光阳刚松口气,却见这畜生眼中凶光一闪,它竟借着力道猛甩脖子!

    黑风马被带得一个趔趄,前蹄打滑跪倒。

    套索“啪“地崩断,陈光阳被惯性甩出去老远,就连手里的半自动脱手滑进泥潭。

    驼鹿喘着粗气逼近,角叉上还挂着半截绳索。

    陈光阳后腰硌在树桩上,**不知摔哪儿去了。

    千钧一发之际,海东青像道白色闪电俯冲下来,铁喙狠狠啄向驼鹿眼球。

    “嗷“驼鹿吃痛摇头,陈光阳趁机滚到右侧,摸到截断裂的桦木枝。他抡圆了往鹿鼻梁上砸,“咔嚓“一声脆响,桦木枝断成两截。

    驼鹿被激得彻底发了狂,后腿蹬起的泥块像炮弹似的砸过来。

    陈光阳突然瞥见泥潭里泛起的金属光泽。

    他一个猛子扎进淤泥,冰凉的泥浆顿时灌进领口。手指碰到**的瞬间,驼鹿的蹄子已经悬在头顶!

    “砰!”

    **震得沼泽里的水鸟齐飞。

    驼鹿眉心绽开朵血花,轰然倒下时溅起的泥浆糊满了陈光阳的睫毛。

    “操,这玩意脾气真大。”

    陈光阳捡起来一旁的**又在驼鹿上打了一枪。

    等缓过劲陈光阳摸出**走过去的时候这大驼鹿还没死利索呢。

    驼鹿的肚皮还在轻微起伏他照着心口补了刀血顺着刀槽“嗤“地喷出来。

    剥皮是个技术活他先沿着腹部中线划开再小心剥离筋膜。

    鹿鞭和鹿心血单独用油纸包好这都是值钱的好玩意儿。

    日头偏西时爬犁上已堆满分割好的鹿肉。

    陈光阳砍了些桦树枝盖住又用淤泥抹掉血迹。

    回程比来时沉得多黑风马的蹄印深陷在泥地里。

    足足三四百斤的肉呢足够用一段了。

    虽然弄得埋汰了点陈光阳还是很满意的。

    路过一个溪水池子陈光阳本来是想要洗洗脸上被甩的泥点子。

    蹲下一看就乐了。

    因为这水池子里面可全都是拇指粗细的山泥鳅。

    这玩意儿味道才好呢!

    既然已经看见了陈光阳自然不会放过。

    陈光阳把裤腿卷到大腿根军绿色胶鞋甩在岸边的鹅卵石上。

    溪水刚漫过脚脖子就激得他一哆嗦山里面刚开春的溪水还是有些冷针扎似的往骨头缝里钻。

    “这逼玩意儿真凉啊!”

    他龇牙咧嘴地跺了跺脚柳条筐在水面划出个半圆。

    筐底刚沉下去七八条山泥鳅就顺着水流往里钻青黑色的脊背在阳光下泛着水光。

    大**子急得在岸上转圈

    陈光阳笑骂着甩过去个泥团:“滚蛋!把你那狗爪子收回去!”泥团砸在水面溅起水花惊得泥鳅群四散逃窜。

    陈光阳也不着急从兜里拿出来媳妇昨天贴的大饼子。

    这玩意儿是抓泥鳅的绝招他捏碎一块抓起一撮撒在筐口香味立刻在水里晕开。

    果然不到半分钟最先嗅到味的泥鳅就扭着身子游回来。

    这玩意儿贪吃的很细长的身子挤在筐口争食尾巴拍得水面噼啪响。

    陈光阳屏住呼吸手臂肌肉缓缓绷紧。

    “走你!”柳条筐猛地往上一提水珠顺着篾条缝隙哗啦啦往下淌。

    筐底二十

    多条泥鳅疯狂扭动,有的直接从缝隙里钻出去,啪嗒掉回水里。

    陈光阳赶紧把筐扣在岸边的麻袋里面,大**子兴奋地扑上来,被他一脚蹬开:“再?瑟晚上没你份!

    狗子委屈地呜咽两声,趴在一旁盯着不断鼓动的柳条筐,好像在说:“你咋这么不银翼呢?

    第二筐收获更好,捞上来条罕见的金鳞泥鳅。

    这玩意儿在屯子里叫“金线鳅,据说炖汤能治小孩尿炕。

    陈光阳掐着鳅头拎起来,阳光下那金线从鳃边一直延伸到尾巴尖,跟用毛笔描过似的。

    “好东西啊!他正要往腰间鱼篓里塞,突然感觉脚底板刺挠得慌。

    低头一看,四五条泥鳅正用嘴嘬他脚皮,吸盘似的小嘴一鼓一瘪。

    原来刚才撒的大饼子渣沾在腿毛上了,这些蠢货正搁这儿开饭呢。

    陈光阳乐得直抖腿,水花溅到桦树皮上。忽然听见上游传来“扑通

    水面波纹还没散,那玩意儿又冒出头!

    竟是只水獭叼着条大鲫鱼!

    这畜生显然也发现他了,圆眼睛警惕地往这边瞅。

    陈光阳下意识摸向腰后,才想起**裹在裤子里。

    水獭趁机蹿上对岸,湿漉漉的皮**在石头上蹭出溜光水滑的印子。

    “算你跑得快。陈光阳悻悻地收回目光,转头继续捞他的泥鳅。

    这会儿日头晒暖了浅滩,更多泥鳅从石缝里钻出来。

    有两条特别肥的缠在一起,像麻花似的扭来扭去。

    “好家伙,这还搞上对象了?陈光阳一筐扣下去,惊得这对“苦命鸳鸯“拼命往泥里钻。

    筐底压在鹅卵石上发出闷响,他伸手往泥里一掏,将它抓了出来。

    突然小腿肚一疼,有条不知死活的泥鳅竟咬住他腿毛不放。

    陈光阳呲着牙把它拽下来,这玩意儿还死死咬着几根卷曲的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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