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心迷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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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知谁叹了一句。

    “若是个男儿，便好了。”

    荀潇听着忍不住心中一顿。

    接到顾若芙时，瞧着她脸上的神情倒还算好，只是没了来时的那副笑意，平静至极。可荀潇却知道，往日里总是扑闪着光彩的双目此刻也暗淡了不少。

    方才在堂中，话题的最后还是落在了替她选婿一事上，顾家族老一致认为，唯有顾若芙选婿成婚之后，才可正式接手顾家所有的生意。

    荀潇不语，撑着伞跟在顾若芙的身后，檐下是滴滴答答的落雨声，顾若芙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的驻了足，眺目向远处望去。荀潇跟着往一处去看，却也只有满目的雨幕，以及各式各样在这风雨中摇晃不定的枝叶残花。

    棠庭院中居南的厢房里，芳姑姑正捧着一方盛着熏艾的盒子，放在张氏的膝下。

    “夫人以往也没有这般阴雨天筋骨痛的先例呀，怎的会这般疼痛难忍？”

    张氏抬眼瞧了一眼外头的缠绵阴雨，“或是与此方气候有关吧。”

    她们自打进了陵江府以来，这里的天色就未曾好过。一直这样阴雨潺潺的笼罩着。盛京那边气候要干燥些，下雨便是下雨，晴天便是晴天，极少有这样雾气沉沉，绵延磨人的时候。

    听完张氏的话，方姑姑也忍不住往外瞧去，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天气还真是糟糕，也不知等着三月过去放晴了，会不会好些。”

    张氏缓缓摇了摇头，“以往阿姊的书信中总会提到这里的烟雨气息，想来即便放晴了也好不到哪里去。”

    片刻复又叹出声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芳姑姑闻言，心里不禁有些波澜，瞧着张氏眼中的失魂，只得扯着笑故作轻松的同张氏打趣着说：“倒也是合理，也唯有这般浸着水的气候，才能养出蓉蓉小姐这般水灵艳艳的人物来。”

    话落，张氏的神色却更加不自然了，顿了许久，像是感慨似的道：“是啊，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难怪蓉蓉不愿留在盛京。”

    是感慨，却也是伤怀

    屋子里的声音歇了下来。

    “叩叩。”

    门外忽的传来敲门声。

    “姨母可曾歇下？”

    张氏闻言立即瞧了一眼外头。

    外头此时的天光微微暗沉，却也大多是占了这雾气绵绵的缘由，按着时辰来看，此时在盛京该是亮堂堂的天才对。

    盛京。

    思及这两个字不由得顿住，随即缓过神来立即拨开了芳姑姑正在替自己熏艾的手，示意她将东西收起来。

    “尚未，乖宝，快些进来吧。”

    话音传来，门也被从里头打开了，芳姑姑一脸笑意的迎着，“表小姐，夫人正念叨你呢。”

    顾若芙也压下心头思绪，脸上也报着浅浅的笑，同芳姑姑搭着话，“姑姑近日在这里住的可还好可还习惯？”

    芳姑姑闻言倒是有些受宠若惊，笑着应道：“习惯的，都习惯了。”

    顾府的繁华可丝毫不屑于远在盛京的侯府，甚至有时的吃穿用度比侯府都要铺张不少，连她这个下人住的屋子也都是顶好的配置。

    顾若芙一进屋子，便闻着屋中淡淡的艾草味，瞧了一眼此时在风雨中依旧半开着的窗子，立即有些紧张的快步走到张氏跟前，似是检查般瞧了瞧张氏，“姨母可是有何不适？为何要熏艾在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