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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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是昨夜在食厅里的娘子。”苍清指向正往木盒里装朝食的女子,“我还想起来上船那日她就站在刘知州身侧。”

    李玄度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你确定她就是昨夜死里逃生的那位娘子?你不是说没看清面貌吗?”

    “我记得她身上的气味,真的,我还能闻出是男是女呢。”

    “信了,狗鼻子真好用。”

    “谢夸。”苍清白他一眼:真不会说话。

    又道:“夜里刚经历了那么吓人的事,今日还能面色如常地出门,不简单。”

    李玄度瞅她一眼,“你还能吃下饭,不遑多让。”

    苍清一口饼一口面,“我有你,不一样。”

    “……”李玄度轻咳一声,站起身,“吃完了吗?干活。”

    “来了来了。”苍清将剩余的面汤喝完,跟上。

    从二层食厅转回三层,就见那女子进了刘知州的乙字八号房。

    楼梯拐角处,苍清低声说:“你瞧她脚上的朱色弓鞋,和我脚上的一模一样,上去瞧瞧。”

    还未近到门前,便听到里边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声音不重,但落在苍清耳朵里格外清晰。

    先是个女子的声音,“我再问你,祁儿死的那日,你在做什么?”

    而后又响起另一个女子的声音,“苑娘子……老爷他……”

    “住口,一个刚进府两月的侍妾哪来你说话的份,我问得是刘铭远!叫他自己来说。”

    屋里却迟迟没有传来男子的说话声。

    被唤苑娘子的女子再次问道:“那日当真是官场间的应酬吗?”

    这时屋里才响起男子的声音,“是。”

    苑娘子回道:“好。”她顿了顿,又连说了三个好字。

    屋里安静下来,苍清赶忙拉着李玄度闪到舱房前假意开门。

    很快,刘知州的屋里走出来一人,并不是先头进去提着食盒的那位娘子。

    而是那日甲板上刘知州身侧的另一位娘子。

    看着年纪稍长些,眉眼冷淡,脸上尤带泪痕,瞧都不曾瞧一眼同在走廊的苍清二人,径直走进了李玄度隔壁的屋子。

    甲字六号房。

    苍清与李玄度相视一眼,不等发问,苍清就摇了摇头,她没有在这娘子身上瞧见任何黑气。

    按有限的信息,苍清猜测,这位叫苑娘子应当是刘铭远的妻子,昨夜在食厅遇见过的提食盒的大概率是侍妾。

    都省了去找船家打探消息。

    “她脚上的靛青色弓鞋,布面花纹也和我的一样。”

    再说这刘知州没问题,苍清都不信。

    李玄度:“你说,祁儿会是他们的什么人?”

    苍清:“听这个称呼,小辈的可能性更大些。”

    二人又凑在一处嘀嘀咕咕了半天,苍清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趁天亮着,我回去补觉,小道长,我们晚上见。”

    她才走两步,李玄度喊住她,“以后在外人面前要喊我师兄。”

    苍清笑了一下,“知道了小师兄。”

    等月亮出来的时候,苍清还没醒。

    屋中临江景的窗缝上结起冰霜,一点点覆满整个窗棂,又沿着墙往下爬。

    整个屋子的温度骤降,冻得床榻上的苍清不自觉蜷起了身体。

    她忽然从睡梦中醒过来,人是清醒的,眼睛却如何都睁不开,身体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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