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手足相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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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子都快被我抽飞了!

    回京的路,感觉比北伐北狄还要漫长十倍!脑子里就剩一个念头在嗡嗡响:

    若雪!若雪!你可千万给老子挺住!皇兄回来了!带着北狄人的血和怒火回来了!哪个王八羔子敢动你一根头发,老子把他九族都碾成渣!

    “陛下!京城到了!”小顺子的破锣嗓子带着哭腔。

    我猛地勒住缰绳,汗血宝马人立而起,喷着灼热的白气。

    巍峨的城门就在眼前,但城头飘扬的……竟然不是象征监国的杏黄旗,而是代表紧急**的玄黑龙旗!

    守城的士兵盔甲染尘,眼神警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到极点的肃杀!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情况比急报说的……还要糟!

    “开门!!”我厉声咆哮,声音都劈了叉。

    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

    冲进城,街道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只有一队队盔甲鲜明的禁卫军和锦衣卫在快速穿梭,刀出鞘,**上弦!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

    “陛下!”留守的锦衣卫副指挥使张猛,一身是血地冲过来,单膝跪地,声音嘶哑,

    “您可算回来了!公主殿下……殿下她……”

    “若雪怎么了?!”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心提到了嗓子眼。

    “殿下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时,被潜伏的刺客用淬毒**箭偷袭!箭从后心射入……

    万幸!万幸厉尚宫留下的软甲挡住了要害!但箭簇淬了剧毒‘相思引’,毒性猛烈!

    公主殿下虽经太医全力救治,暂时保住性命,但……但一直昏迷不醒!

    太医说……说毒入心脉,若……若三日内找不到解药……”张猛虎目含泪,说不下去了。

    “解药呢?!刺客呢?!”我目眦欲裂,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相思引!见血封喉的西域奇毒!

    “刺客当场服毒自尽,身上没有任何标识。但……但我们在其藏匿的冷宫枯井里,找到了这个!”

    张猛递上一块乌沉沉的腰牌,上面刻着一个狰狞的狼头??北狄金帐王庭死士的标记!

    “北狄?!”我牙关紧咬,恨不得现在就杀回去把阿史那雄挫骨扬灰!

    不对!若雪**是在我大胜之后,北狄自顾不暇,哪有余力派顶尖死士潜入京城刺杀监国公主?这更像是……栽赃!是有人想把水搅浑!

    “还有一事,陛下!”张猛压低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厉尚宫派回押送吴天德和传递证据的队伍……在离京三百里的鹰嘴涧……遭遇神秘高手伏击!全军……覆没!吴天德……被劫走了!”

    “什么?!”我眼前一黑!吴天德被劫?这怎么可能?!押送的是厉欣怡最精锐的“听雨楼”好手和苏定方亲兵!谁能有如此实力?!

    “劫走他的人,装束奇特,武功路数诡谲……幸存的暗哨拼死传回消息,说……说那些人……像是……西域来的!”

    西域!又是西域!北狄刺客腰牌?西域高手劫囚?这潭水,深得让人窒息!

    “陛下!还有……陈将军她……”张猛欲言又止。

    “芝儿怎么了?”我心头又是一紧。

    “陈将军听闻公主**,暴怒之下,单枪匹马……把郑怀远府邸给屠了!郑怀远及其满门男丁……一个不留!郑府……已经烧成白地了!”张猛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

    我愣了一下,随即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痛快!郑怀远这老狗,死有余辜!但……芝儿这丫头,太冲动了!这等于把最后追查幕后黑手的线索也给斩断了!不过……眼下也顾不得了。

    “带路!去若雪寝宫!”

    ??长乐宫??寝殿

    浓重的药味混合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殿内静得可怕,只有太医低声讨论和宫人压抑的啜泣。

    唐若雪静静地躺在锦榻上,脸色白得透明,嘴唇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往日那双灵动温婉的眸子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脆弱的阴影。心口处厚厚的绷带,洇出暗红的血迹。

    “若雪……”我踉跄着扑到榻边,握住她冰凉的小手,那刺骨的寒意让我浑身一颤。

    ----------

    虽然,我穿越来大夏王朝不久,但唐若雪是我第一眼看上,就喜欢的女人……

    思念清晰地回到了我们在大夏的第一次相遇,记得那是一个小小茶馆里,我们的对话还历历在耳:

    白衣公子斜睨我一眼:“北疆之败非战之罪,乃是户部钱粮调度失当。若采用'平准之法'调节边关粮价,何至于此?”

    我差点被茶水呛到??这不就是现代的宏观调控吗?一千年前的古人居然有这见识?

    “平准之法治标不治本。”我放下茶盏,“不如发行战争债券,让民间资本参与……”

    “债券?”白衣公子眼睛一亮,“何解?”

    接下来的场面活像经济学讲座现场。

    我从特别国债讲到量化宽松,从通货膨胀讲到外汇储备,把现代金融体系改头换面包装成“叶氏经济论”。

    白衣公子的表情从轻蔑到震惊再到狂热,最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阁下姓甚名谁?”

    “在下叶凡,字……呃……”我临时编了个字,“字一凡。”

    “好一个'大道至简,万法归一'的寓意!”白衣公子自动脑补了高端解释,“在下……唐雪。”

    记得那天,当她离开后,我曾还悄悄地吐嘈她女扮男装的不专业:“……该缠好束个胸!”

    还记得,我们的第二次相遇是在醉仙楼:她递给我一个锦囊:“这里有五十两银子,科举前别饿**。”……

    后来,我们一起在朝堂上共事……

    我的目光却被不远处的一顶软轿吸引。轿帘微掀,露出一截纤纤玉指??是唐若雪!

    “叶大人。”她走下轿子,今日换了一身藕荷色宫装,发间只簪一支白玉梅花簪,却衬得整个人如出水芙蓉。

    我赶紧行礼:“唐小姐。”

    “叫唐大人,”她嘴角微扬,

    “皇上已任命我为国债司提举,你为副提举。今日起,我们就是同僚了。”……

    也曾记得,我第一次向她表白时的情景:

    傍晚时分,一个小厮送来封信。我拆开一看,只有寥寥数字:“亥时,老地方。??雪”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唐若雪约我见面?在镇北王世子提亲的当天?

    亥时的御花园静得可怕。我躲在假山后,听着更夫的声音渐渐远去。忽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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