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老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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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和行为自然也会不同。

    解兄弟这么做似乎也没毛病,换了自己去到外地,人生地不熟的,估计也不敢太过鲁莽。万一踢到当地的地头蛇或者有权有势的人家,那不是废了么?

    话虽如此,可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在心中对凌晨产生了一丝嫌弃和轻视,你咋就不敢跟他干一架呢?怂什么嘛!

    唉!!

    牙行的定金只有二两银子,除去先前给王小哥的一两,两个人大老远的跑上一趟,忙活上一整天,最后每个人只分到500文,还受了一股窝囊气,真他娘的不得劲啊!

    路云知只能将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了润春楼的姑娘身上。

    是夜,一切静如常。

    但是第二天一觉醒来,路云知就懵了。

    当他喊醒睡眼惺忪的凌晨,像往常一样一起去街边喝羊肉汤时,从摊贩的口中得知了一个令他目瞪口呆的消息——

    昨天他们才去过的戴府,夜里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走了水。又因为事发时是后半夜,附近居民都在熟睡中,因此没有得到及时的扑救。

    等到巡街的更夫发现时,火势已经很猛烈了。

    戴员外和家中的两个仆人被烤的外焦里嫩,要是再撒上一把孜然,都能出锅了。

    路云知不由得大叫了一声好!心中十分解气,对着哈欠连连的凌晨兴奋的猛猛吐槽,真是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报应不爽啊!

    高兴的他连吃了两块羊肋条。

    可是吃着吃着,他突然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哎……老尤,你是不是上错了,我要的是30文一碗的羊汤,不是肋骨。”

    路云知后知后觉的看着手中的骨头,这才发现因为自己一直光顾,所以彼此早已熟络的店家今天并没有向往常一样默契的给他端来羊汤,而是上了热气腾腾的肉块跟肋排。

    店家疑惑的回答道:“路大爷,没给你上错啊,这些都是你这位朋友亲口要的。”

    凌晨伸手示意店家不用在意后,这才揉着眼角对路云知说道:“我这不是听说了这事儿高兴嘛,咱们也敞开了吃一顿好的,庆祝庆祝。”

    路云知听后放下心来,可又有些心疼的说道:“这么多肉不便宜啊,都快赶上在润春楼住一晚了……”

    “没事,今天高兴,饭钱我付,我付~”

    抓起一块骨头啃了一口后,路云知嘴边四周都是油花,有些不解的看向凌晨:“你发财了?还是劫镖了?”

    “我劫个毛的镖,是我昨晚在润春楼的硬榻下,无意间发现了几角碎银。可能是上一拨客人留下来的,楼里的人也没注意到,白白便宜了咱们兄弟。”

    “哎呀!还有这等好事!你刚才一路上怎么不说呢?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一觉睡醒就双喜临门!

    不过这样一来,今明两天咱们兄弟就不能再去润春楼了。万一失主回来寻找,叫他撞见就不好了,我再带你去个新去处~”

    凌晨听后稍微提起了一点精神:“哪?”

    “北城那边有坐大型的亭台水榭,我听说过几日知寨大人要在那里举办什么宴席,咱们兄弟也溜进去混上一口。”

    嗦下肋骨上的羊肉后,凌晨又咬了一颗蒜,嘴里嚼的清脆作响,面色疑惑的看着路云知的眼睛,开口问道:

    “直沽寨的知寨品级和其他地方知郡等同,到时候肯定会严密防护。我还好说,溜进去容易,可你这大体格子……很难不让人注意到啊!”

    见凌晨拿自己的身材说事儿,路云知也不恼,只是白了他一眼,又偷偷看了看忙碌的店家后,把脑袋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

    “官兵和衙役会提前一天封地,禁止闲杂人等出入。咱们两个提前两天溜进去,带上一些干粮躲在房顶上,等开宴了再下去狠狠吃喝,岂不美哉?”

    啊??

    “万一下雨了呢?”

    “哪有那么巧的事?”

    “你先别管有没有,你就说下了怎么办?”

    “……”

    戴府的失火按意外事故结了案,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再加上仵作验尸并没有查到什么,所以直沽寨衙门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太多的精力和工夫。万一这事儿被殿帅知道了,很难保证不会节外生枝。

    ——

    当殿帅跟着落魄的寒门子弟体验市井气息、烟火情怀时,同属于幽州治下的北方边境,正在上演着接连不断的血腥厮杀和烽火狼烟。

    草原联军对燕山山脉中的各个险关要道发起凶猛冲击,从长城上向下望去,无数挥舞着弯刀铁锤狼牙棒的汉子正在攀爬山崖和城墙。

    幽州守将田楷亲自坐镇在烽火台上,指挥着士兵在城头上防御反击,脸上的黑眼圈十分明显,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这活不好干,真不好干。

    他的顶头上司、北方行营都部署、淮南侯李继贤不知道咋想的,明明就在旁边不远的易县,却一兵一卒也不派遣过来支援,而是让自己带着幽州乡军独自抵抗六七万草原人的猛攻。

    田楷和李继贤没有私人恩怨,所以对方这么做,他也能大概估计到是个什么意思。

    用乡军的生命和燕山的关隘去消耗草原人的锐气,等对方疲惫了,厌倦了,北方行营的野战军才会动手。

    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哪有不做出牺牲的,为将者自然懂得这些道理。

    可下面的人不这样想啊!

    手下的将士兵卒们已经很不满了,几万友军就在隔壁县,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和敌人厮杀,不来相帮。

    播种的时候是我们拉着牛一垄一垄的耕,锄草的时候是我们弯着腰一棵一棵的挖,收割的时候是我们留着汗一捆一捆的拉。

    你们就等着麦粒打出来,装进麻袋后动手拉回去,这合理吗?

    你好歹在我干活的时候擦个汗、递壶水呀!

    坐镇一方后,田楷才明白,他的工作不仅仅是要跟敌人提刀对砍。

    还要了解上万人的不同想法、疏导他们的心理问题,该用军法处置还是该打感情牌,都要拿捏准了。稍有不慎,下面闹腾,上面责问。

    还得会看天气,知道接下来的几天会下雨还是大晴天,还要考察地形,还要计算粮草消耗,还要调解军队和民众的纠纷矛盾,官府里的同僚也要打好关系,家里人的信也得回一下……

    嗯……

    饶是他脾气温和,此刻也不禁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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