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词话士子案七待修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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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等等俺!”陆鸿左脚才跨出检尸所的朱槛,右脚便被人声脆生生地缠上了。柴小五的声音拔得又高又细,还带了些颤抖的哭腔,倒像只雀儿在鸣叫。陆鸿收了脚,眼前便窜出个黑影,高悬的白月勾起嘴角,穿过藏着蝉虫低吟的竹柏,将那人的杏眼映得明亮。
“小五?”见柴小五抢到她面前,眼瞅着徒弟伸了双臂扑到她的怀中,陆鸿禁不住蹙下眉眼。
“呜呜呜呜,”泪珠大颗大颗地滚下,晕开的水渍打湿了洗到发白的靛色短褐,“俺听刘大哥说道师父你才回来时袍子上沾了血,你可是被那贼人伤了?”
“胡闹!”陆鸿边开口边拂下柴小五搭在肩膀上的胳臂,“刘旺又喝了几盅酒,这便信口开河了?”
“那师父从登州回京,连个信儿都不屑给徒儿带,徒儿可不得自己打听嘛?”
十六七岁的少年还未长开,与柳枝抽条前的倔强有几分相像,嘴唇上起了几抹干皮,额发上的呆毛也未攒进黑巾去,才哭过的眸子上蒙着一层雾气,微微红肿的眼皮似青州赤枣,点在下垂的眼尾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陆鸿自知理亏,悻悻笑道:“我便正要去寻你呢,这不才向杨先生点拨嘛?走走走,去你值房,叫上咱的'青面阎罗',趁着今夜无人当值,这等疑案也该计较[1]出个结果了。”
听得师父要让自个儿一同研讨案情,柴小五由哭转笑,吸溜下鼻子,咧开嘴:“俺这便去教三羊也来房里。”
柴小五的值房有些杂乱,案上泼出的茶印许久未擦拭,榻上的薄衾也是教人胡乱堆到一旁。柴小五见陆鸿睥睨四周,不自觉将揽在腰间的短刀握得更紧了些。
“师父,俺没寻思到您要来俺屋,以为还要往东厨旁屋里去哩~”
“近来都甭往那房里去了,”陆鸿滚动下喉管,遏止住颤动的下颌,“柳大人在那屋养伤。”
“可是那位卷进丁氏邸店士子被杀案的刑官儿?”
前几日李三羊妻儿中了暑热之症,他便调了番休返家照拂,柳淮汀报官与刘旺携着柴小五问询之事他也未晓得,只从市井喧嚣中得知相国寺旁的丁氏邸店闹出来人命官司,多有人言是刑部的官员痛下杀手。
陆鸿颔首肯定一句。
“那人三羊兄先前还见过哩,入春那会儿俺们哥几个儿吃过张家胡饼,截住那走食儿的泼皮时,不才见过那位么?”柴小五忙不迭从榻下拖出条长凳,手缩进袖口,挥着宽大的肥袖胡乱抹了几把便将长凳拉到陆鸿与李三羊身后。
“闲话少说,”陆鸿咽了口唾沫,舔了舔紫苏汁留在下唇的赤紫色,身子有如千斤重,“砰”地一声砸在梨木板上,震得长凳四腿蹭上的尘土扬起一片,“此阙《青玉案》牵涉甚重,恐为案件要害,怕是内含深意。只是我未曾入过私塾,你二人可否能沉潜细品,参详其中意味?”
她边与二人启口相道,边从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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