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轻则多变少,重则有变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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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提前来看看也是临时起意,怎么刑部司的人好像知道她要来一样?

    不过要说是刑部司的人知道也不太对,否则先前爬墙的严掌固怎么没认出她来?

    没等她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那男人便拿钥匙开了偏衙的门,示意她进去:“既然来了,那便进来吧。”

    郑清容没想到自己能进来得这么顺利,要知道来之前她都没想过要走门进来。

    不过既然有人邀请,她也不会拒绝。

    “罗令史家中有事耽搁了,你先随我到内堂稍作片刻,需要什么到时候罗令史自会与你说明。”男人对她道。

    对于“有事耽搁”这几个字,郑清容并不怎么相信。

    一个辰时过才开大门的衙署,其下的令史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确实值得打个问号。

    此时已经陆陆续续有官员来刑部司偏衙上公了,见到男人都拱手称一句“赵亭长”,男人或应或颔首,时不时作揖回礼,其中不乏有书令史向他致意。

    郑清容眉头微挑。

    刑部司下的流外官从高到低分为令史、书令史、亭长和掌固四等,能让书令史向他一个亭长致意,看来这位赵亭长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郑清容跟随男人进去,一路走一路看。

    按理说突然出现她这么一个陌生人,刑部司里的人合该过问一句。

    但在偏衙走了这么一路,郑清容都没有发现有人对她的出现表现出一点儿疑惑不解,要么并不在意,要么装作看不见,更多的则是习以为常。

    其他人是没有表示出任何的不对,唯独有一个人匆匆拦住了她们二人的脚步。

    “赵勤,说了多少次了,刑部司衙署是办公之地,不允许外人进入,你又带人进来,真是屡教不改。”

    那人灰头土脸,衣服上沾染了不少尘土,头发也不算得齐整,走路时右腿还有点儿跛。

    要不是声音耳熟,身形尚在,郑清容都要认不出这就是先前爬墙上公的那位严掌固。

    两人视线对上的时候,各自都有一怔。

    郑清容怔愣是因为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严掌固,先前在墙头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个狼模样?难不成是因为落地的时候没掌握好角度和力度?

    严牧怔愣则是因为没想到赵勤带来的人竟然是郑清容,这人先前不还在外面帮他吗,怎么现在跟在赵勤后面?是他错看了,其实对方和赵勤不过是蛇鼠一窝罢了。

    郑清容还想着跟严牧打个招呼,但没等她有所动作,严牧就把脸偏去了一旁,明显不想跟她有多余的攀谈。

    这是闹哪出?

    先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就是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

    郑清容看了看严牧,又看了看面前的赵亭长,若有所思。

    “不让带我也带多次了,这话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去找罗令史说去,看罗令史搭不搭理你。”被称作赵勤男人并不把他的愤怒放在眼里,反而出言嘲讽,“严牧,知道你为什么在刑部司干了五年还是个小小掌固,而我来了不到五个月就能升为亭长吗,这就是区别。”

    说完狠狠撞开挡在面前的严牧,回身对郑清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周公子,这边请。”

    郑清容这下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这么容易就进来了。

    原来不是因为赵勤知道她这位新上任的令史今天要来,而是把她错认成了其他人。

    也难怪严牧嘴里说什么外人,对她又是这副恨铁不成钢的复杂表情。

    敢情源头在这里。

    严牧被赵勤撞得重重摔在地上,手掌磕破,擦出血痕,怀里的文簿也掉了一地。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没有先去看手上的伤口,而是第一时间去拾捡地上的文簿,手指都触碰到文簿了,又猝地收回来,连忙把血在衣服上擦干净才去捡。

    旁边的人都当没看见,各自做自己的事,并不想多看多管。

    因为脚跛,手也受了伤,严牧的动作显得很是笨拙。

    等到捡起第三卷文簿的时候,视线里忽然多了一双捧着一摞文簿的手。

    顺着手的主人看去,便见郑清容示意他接着。

    她的眼里没有平日里同僚们的鄙夷和冷漠,更没有嘲弄和讥讽,有的只是顺手相帮的热心。

    目光再次落到郑清容的手上,这手之前在墙外托过他,现在又帮他捡文簿。

    他本该感激的,只是对方偏偏跟赵勤这种人同流合污。

    想到这里,严牧的心又冷了下来,一把夺过郑清容手里的文簿,这次就连道谢也没有,直接拂袖而去。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赵勤似笑非笑:“周公子理他作甚,平白惹了一身晦气。”

    “走过路过,顺手帮过,就算不能雪中送炭,也不能火上浇油不是。”郑清容也不解释自己不是他口中的周公子,迈步上前跟着赵勤上去。

    就凭方才二人针锋相对的火药味,这里面绝对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她要是现在自爆身份,那岂不是看不到背后的猫腻了。

    左右现在也没人发现她不是周公子,那就姑且借着周公子这个身份看看刑部司这群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赵勤对她这话表示并不怎么赞同。

    心想他人都到这里了,还说什么与人为善之类的话,也不怕笑掉大牙。

    不过口头上的这些大义凛然的车轱辘话,赵勤从来不当回事。

    好听的话谁不会说,落到实际的才算是真的。

    一路引着郑清容来到偏厅,赵勤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后便出去了。

    郑清容打量着内厅的陈设,案卷文簿堆叠,笔墨纸砚俱全,显然是平日里办公的地方。

    这么重要的地方,居然放心让一个不是刑部司的人随便进来,而且还没有人看顾。

    这要是一把火烧了这些卷宗,又或者在里面动些什么手脚,只怕刑部司这些人都不能及时发觉。

    郑清容也不去翻动那些文案簿子,瞟了一眼案几上摊开的一卷文簿,笔墨已干,不是刚写下的,应该是昨日下衙时忘记收拾的,末端有名字记载??罗世荣。

    令史、书令史主要负责掌案文簿,不过由于案簿繁多杂乱,万里追证百年旧案是常有的事,为了保证文簿的有序和规范,通常会在最后记名,谁处理的案簿就在后面落个名字,就算后期出了问题也好追究责任。

    想必这位罗世荣就是赵勤口中的那位罗令史了吧。

    郑清容想起昨夜陆明阜给她的那几张纸上写的内容。

    这位罗令史虽然只是个流外官,但刑部司上下总共十九个令史,除去已经请辞离开的胡令史,其余十七位都以他为首,更别说下面的书令史、亭长和掌固之类官员,只因这位罗令史上面有个大舅哥,是吏部吏部司郎中,官从正五品,掌九品之外的流外官选拔序迁,也就是流外铨。

    流外官想要入流,少不得要经他这位大舅哥的手。

    基于此,谁也不敢得罪这位罗令史。

    有背景的人,确实不好惹。

    郑清容这么想着,听得外面有人喊了一句罗令史,言语问候几句,间或传来周公子的字眼,随后便听得一阵脚步声响。

    紧接着,一个穿着令史服制的男人就走了进来,看起来还挺年轻,约莫二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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