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没有夫人聪明入V通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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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的东西,而他作为她的枕边人,避免气味沾染,也不会在身上弄那些世家大族都讲究的熏香。郑清容笑笑。
她当然知道他不会熏香,他也不需要熏香,因为他的身上本就带着一种特殊的清香。
这种体香平时没什么味道,只有在他动情时才会散发出来。
郑清容勾起他的墨发去撩带他的脖颈和肩窝:“明阜,你是个聪明人,这种漏洞百出的勾?引不适合你。”
“我没有夫人聪明。”心思被看穿,陆明阜耳尖一红,“我也只会这种看起来有些笨笨的勾?引,夫人要是不喜欢,我就去学学别的。”
郑清容哭笑不得。
她怎么不喜欢?她就吃这套。
当初陆明阜不也是主动跑到她面前宽衣解带蓄意勾?引吗?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做起这种事来却笨笨傻傻的,让人看了直想欺负。
郑清容忽然拽住他的衣襟把人拉到自己跟前。
呼吸纠缠之际,唇瓣的有意无意粗碰让陆明阜不由得闭上了眼。
就在他以为郑清容的吻会落下来的时候,忽然听得对方问:“是因为安平公主?”
背后原因被点破,陆明阜有些心虚地睁开眼,便见郑清容的唇停在了离他纤毫之间的地方。
明明只差一点儿就能触碰到的距离,只需要他稍稍侧头就能碰上,但郑清容没有动作,他也很识趣地没有凑上去完成这个将落未落的吻。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颤动的睫羽暴露了他的答案。
“明阜,你不自信。”郑清容点了点他的眉梢,一针见血。
每次提起安平公主,他总是会加倍地用身体来向她证明他没有二心,似乎在他的认知里,只有身体上的补偿才能给他一点儿这段关系的慰藉。
归根结底,其实是他不自信的表现。
导致他迫切地想要用自己的一切去证明些什么,这其中就包括他的身体,也大都集中在他的身体上。
陆明阜垂下眼帘,并不辩驳她说的事实。
毕竟这段关系的开始本身就是他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是他先不顾礼义廉耻在她面前宽衣解带,他能在她身边,叫她一句夫人,给她洗衣做饭,铺床叠被,都是因为这一点。
他不知道要怎么维系这一段强求来的关系,也不敢想要是有一天这唯一的媒介不存在了,他会落到怎样的下场。
所以趁着她还喜欢自己的身体,他只能拼命地用身体做枢纽,孤注一掷又破釜沉舟般地连接这一段偷来的感情。
没错,是偷的。
若不是他蓄意勾?引,他可能都没机会站到她身边。
他的手段不光彩,上不来台面,为人所不齿,这也是他不自信的原因。
郑清容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明阜,你都不自信,又让我如何信你?”
“我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让夫人看清我的心意。”察觉她语气中带了一丝轻叹,陆明阜显见有些慌了,紧紧握住她的手,就像失足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夫人现在不喜欢我这副身体了吗?”
郑清容微微仰头,和他额头相抵:“明阜,我不否认你的勾?引我很受用,你的身体我也很喜欢,但你太敏感了,横亘在我们之间的不是安平公主,也不是别的什么人,是你一开始就没有把自己放到正确的位置上,所以你才会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甚至是自卑。”
说到这里,郑清容不由得又想起一件事:“还是说,你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当初的那句话让你生出了不安的情绪?”
当初陆明阜解衣褪裳来表明心意的时候,她就说过。
“你想和我在一起也可以,但如果有一天你和我的前路到了需要择一而取的地步,我不会选择你,这样你还愿意吗?”
她知道这样的话很无情,可她必须先把话说清楚,好让他知难而退。
她都准备好了给他时间考虑,但陆明阜当时想都没想就说了愿意。
给出的答案这么快,是怕她后悔,也是怕他自己会后悔罢。
陆明阜摇摇头,极力解释:“不是的,夫人的那句话没有任何不妥,夫人有青云之志,本就该如此,是我非要掺和进来,夫人没有因此怪罪反而给了我选择的余地,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了,我绝不会因此退缩或者后悔。”
“我只是有些怕夫人会厌弃我,毕竟我今天能站到这里,背地里使的手段不够光彩,我时常会想,若是当初也有人像我这般不知羞耻地跑到夫人面前行那般孟浪出格之事,后面会不会就没有我的事了?”
“当然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先不提,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夫人当真厌弃了我,还请夫人一定要告诉我,我会从夫人眼前消失,绝对不会赖着夫人不走。”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有些哽咽,但还是强撑着把话说完。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他的眼泪便大滴大滴地砸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一发不可收拾地掉出眼眶,剩下一滴蜿蜒流过脸颊,留下一线晶莹的雨露痕迹,最后倔强地挂在下颌,不肯落下。
高风亮节的君子,落泪都是无声的。
人都是善于伪装的,只愿意让人看见自己光鲜亮丽的部分,可他就这样把自己不堪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剖析在喜欢的人面前,无声进行着一场灵魂上的极致缓刑。
似乎觉得这个时候掉眼泪有些使手段博同情的意味,陆明阜忙抬手胡乱擦去不争气的泪水:“我不是要故意哭给夫人看,我只是……只是控制不了,我也知道自己得到的已经很多了,不能再贪心,可是我不想失去夫人。”
他越是这样懂事,就越让人看得揪心。
科举一场考试几天几夜都能控制饮食和作息,但到了感情上,他就是一个患得患失的被动方。
他所有的喜怒都是由她牵引,寻常一点儿甜就足够他回味很久,同样的,一句气氛不太好的话也让他如临大敌。
“不会。”郑清容吻去他残留在眼角的泪,一句句回答他先前提出的问题,“不会有其他人,这是我只给你一个人的机会,只要你不厌弃自己,我就不会厌弃你。”
“那……夫人还喜欢我吗?”得到期许已久的答案,陆明阜颇有些语无伦次,“我方才的举动是不是惹夫人不高兴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夫人不要生气好不好?”
明明方才还因为一些事二人间的气氛有些僵持不下,但现在他双眸含情,泪眼朦胧问她还喜不喜欢自己。
如此卑微又诚挚地探问,就像回到了寻常女男感情最开始的时候,懵懂、期待之中又夹杂了一丝难以言说的害怕。
这次郑清容没有再接话,而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答案。
急促的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陆明阜被动承受着她的侵略气息。
本就松散的衣襟不知什么时候自肩头滑落,一半垂垂挂在腰间,一半翩翩拖在榻上,没有了衣冠的装饰与遮挡,原始的野性与疯狂暴露在空气之中,模糊了彼此的影子。
许是因为刚刚哭过,泪水?过嘴角,带了一丝淡淡的清苦。
陆明阜轻轻拽了拽她的袖子,示意她自己想要起身去洗把脸再来。
先前他倒是上上下下都提前洗漱了一遍,还特意换上了她最喜欢的一套天水寝衣,绾了一个平日里她会多看两眼的发髻,无奈刚刚哭过一场,脸上到底是不好看的。
他想让她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
但想归这么想,在郑清容的攻势下,他的所有推却都变成了欲拒还迎。
到底是不忍在这种时候打断此间温情,陆明阜仰着脖子接受她的洗礼,直到气息所及,都是她的味道。
恰在此时,院子外面传来有些类似脚步嘈杂的动静,郑清容耳朵微动,忽然停下了动作。
习武之人目力耳力都比普通人要好,这点儿动静逃不过她的耳朵。
陆明阜被她勾得早已动情,低低喘息着,不知道她为何停下,只努力把身体往她那边贴,埋首在她肩颈,似陈述又似引诱:“夫人,我好想你,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