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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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叨扰?”王伯思忖了片刻,最后缓缓起身道:“那柳娘子先在此等候,待我问过二公子的意思再来与你回话。”
一出正堂,王伯将院里小厮叫到身前,一面朝堂后的塔楼去,一面压声问他,“我见柳娘子近日衣着与从前不同,身边也多了个面生的婢女,你可知是出了何事?”
王伯自老夫人走后,便待在慈恩堂,鲜少去问内院的事,但他不问,不代表这慈恩堂内无人知晓。
这小厮便是个消息灵通的,只是知道王伯不喜为这些烦心,与人闲谈时多会背着他,如今被他询问,自是会与他说的,“县主前几日给柳娘子赐了婚事,是那从八品的贺录事,只是眼瞅着就到了婚期,那贺录事突然病逝,这婚事就耽搁下来了。”
王伯闻言,脚步微顿,“可又许了新的婚事否?”
荣喜院那位的脾性,他从前便知道,是个一旦下定主意,九头牛也拉不回的性子,这桩婚事摆明就是为了磋磨这孩子,如今她心思落空,定不会就此罢休。
那小厮摇头,“尚未听说。”
王伯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明白过来,那孩子为何要寻上二公子了,若二公子肯开口替她说几句话,倒真有可能将县主说动。
可他又忽然意识到,若柳惜瑶当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岂不是这几日桩桩件件,都是她有意为之?
如此想来,王伯又觉心头不愉。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王伯便笑着回来了,宋濯愿意见她。
王伯再次将她引到塔楼下,看着柳惜瑶随仆役上楼的背影,神情颇有些复杂,可终究也轮不到他去多嘴,他叹了口气,便去那一旁的耳房休息。
柳惜瑶一边吐着气,一边被秀兰推上了塔楼,待她推门而入,再一次来到屏风前,似乎已是不如昨日慌张。
她知道宋濯就在屏风的另一边,也知道那边能将这边看个清楚,便立在原处让自己先喘匀了气,再出声唤他,“表兄。”
柳惜瑶来了华州已有六年,但口音依旧未变,还是成都府那惯有的细软甜嗓,与华州这边的女子截然不同。
她这一声表兄,声音虽不大,却是被门外的秀兰听了个真切,本就细软,在刻意轻柔几分,听得直叫秀兰脖颈发麻,愤愤地咬了咬后槽牙,只在心里道那里头的主儿可非常人,才不会酥了骨头。
“嗯。”
宋濯只淡淡回了一声。
柳惜瑶便提了口气,带着几分抱歉的神情,绕过屏风来到案几前。
宋濯未抬眼看她,只敛眸用昨日她用过的那杯盏,倒了茶汤推到她面前。
柳惜瑶屈膝跪坐,这一次不必宋濯提醒,自己主动褪去短袄,还是叠得齐齐整整搁在腿边,随后从木盒中取出棋谱。
“昨夜看了半宿,实在有个地方参详不透,想向表兄讨教一二。”她声音很低,眼睫也低垂着,似是很怕惹他不悦一般,不敢抬眼看他。
其实对于柳惜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