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别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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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又下雪了。林听和柚子来到这座不知名的岛屿已经有大半个月的时间了。
这大半个月里岛上断断续续下着雪。
外面的积雪已经比来时还要更厚了一脚踩进去能盖到膝盖处。
柚子今天放学回来的时候帽子和衣服上全是雪花整个人仿佛放进冰箱里被冻过一样。
小手小脸蛋全是冰冰凉凉的。
等柚子写完纸上的内容
这会儿屋子里开了暖气好一会儿女儿的手才暖过来。
林听望着窗外的雪景。
厚厚的雪花压在枝头风一吹摇摇晃晃地坠入白茫茫的地面。
远近的风景都被这白茫茫的积雪给覆盖着。
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
许多年以前林听就想到这样积雪铺天盖地的地方好好地度个长假。
然后和心爱的人一起走在大雪纷飞的天空下手牵着手一起走啊走啊。
走着走着就能白了头。
可是此时此刻她心里只想着远在鹏城的周自衡。
如果这个时候周自衡能在身边有多好?
他可以带着她和柚子一起在雪地里堆雪娃娃。
那个她想要和他一起走着走着就能共白头的男人再也不是江遇了。
她捧着柚子刚刚暖起来的小手整个脸色一筹莫展。
柚子也很担忧“妈妈我们是不是要永远被困在这个岛子上了?我好想爸爸。”
林听摸了摸柚子的脸蛋舒展双眉不由安慰“我们一定能回去和爸爸团聚的会有办法的。”
可是她不知道这是哪个国家的哪个岛屿。
岛上的每个佣人皮肤比非洲人白又比白种人更黑不是黄种人根本分辨不分是哪个国家的人。
他们说的话是罕见的小语种语言。
林听完全听不懂。
来到这里大半个月除了柚子能去学校以外她像是与世隔绝完全没有机会接触城堡外的世界。
每天都有保镖和佣人看着她。
日子就这样又过了一个礼拜。
这个礼拜江遇生了一场很重的病。
因为林听将江遇第三次修复好的陶瓷娃娃给扔了江遇穿着单薄的衬衣冲进雪地里一直找着那对陶瓷娃娃。
又不顾风雪
他在冰天雪地只穿着单薄的衬衣呆了三四个小时。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了。
这一风寒入体严重感冒高烧烧到42度。
岛上的救护车前前后后一共来了三回。
这是救护车第三次开进城堡。
林听远远看着那辆救护车车上走下来的每一个医护人员她都仔细观察着。
忽然一个高高瘦瘦黄皮肤戴着眼镜里面穿着白大褂外面穿着黑色过膝羽绒服的男医生从救护车上跳下来急急忙忙往偌大的城堡大厅里面走很快上了楼去到江遇地房门外。
林听的目光一直尾随着。
直到瞧不见她还盯着那个方向蹙眉沉思着。
黄皮肤的男医生会不会中文?
虽然他是岛上的人江遇肯定早就花钱打点过但是如果她找到他帮忙给他金钱诱惑他会不会帮忙联系国内的周自衡?
她不敢冒这个险。
江遇已经像看犯人一样看着她她要是再冒险江遇只会更加戒备。
但她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早点回到鹏城和周自衡团聚。
最终还是冒险一试。
她把写好的纸条揣进包包里借着去江遇的房间里“探望”江遇的机会悄悄带了进去。
江遇高烧四十二度一直未退。
他整个人处于半昏迷半清醒之中。
“江先生您还是和我们一起上救护车去医院吧?”
那个黄皮肤戴着黑眶眼镜的医生竟然用中文和他交流?
林听实在惊喜!
太好了。
来岛上二十多天终于能够找到一个会说中文的人了。
意识模糊的江遇摆了摆手“你给我输点液头孢曲松钠加**。”
他自己也是学医的。
这个时候还能清晰地说出输液的药名可见他脑子还是清醒的。
林听更加谨慎地捏了捏揣在衣兜里的纸条。
听闻江遇
这虚弱的声音,她没有半点心疼,活该的。
但她表面上装着心软下来的样子,走到床边,问了一句,“江遇,你怎么样了?”
江遇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看到眉心终于不再紧崩着的林听,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看清是林听,那疲惫病态的双眼,终于有了一丝欣慰的笑意,“你是在关心我?”
就算假情假意,林听也说不出关心在意他的话,这个男人是生是死,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见他病得这般重,她心里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关心和心疼,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他还是柚子的父亲,不希望他真的就这么**。
她走过去,拭了拭他的额头。
烫得吓人。
这得烧到四十度以上了。
难怪江遇病病怏怏的,整个人像是已经被霜打死的茄子,完全蔫了。
她落在江遇额头的手,正要抽开。
忽然被一只滚烫的大掌,紧紧握住。
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遇禁锢得更紧。
大掌滚烫灼人,灼得林听全身紧崩。
曾经她最喜欢的男人,让她感觉到最温暖的大掌,如今也是她最抵触的。
“听听,不要离开我!”
江遇拉着她的手,落在自己的脸颊,紧紧贴着。
感受着她掌心里的柔软,他的眼角滑出清凉的泪水,“听听,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你发高烧了,再不退烧会有危险。”林听假意安抚他,“乖一点,我看看医生带来了什么药,我亲自给你输药。”
她欲抽走,男人满眼乞求,“不要离开我。”
她继续假装安抚,“乖,我给你输药,你才能好起来。”
男人仍旧不松手,她摸着他的额头,继续假意安抚,“乖一点,你不输药,我真的不理你了。等你好起来再说。”
这时,男人才像个小孩子一样,松开了手。
她故意接近那个黄皮肤的,会说中文的男医生,假装看了看他带过来的退烧药。
药品名全是她看不懂的文字,她用中文和男医生交流了一阵,确定那就是退烧药后,朝男医生说了声谢谢。
又说,“我也是学医的
,我来给他输药吧。麻烦你把那个递给我。
趁着男医生递给她输液用的一次性针头时,她将早就攥在掌心里的纸条,塞进了男医生的掌心里。
黑眶眼镜男医生,感知到掌心里的东西,看了她一眼。
她露出一个拜托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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