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色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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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独寒握着她的手臂重重一甩,“张休!”他板了脸厉声道:“跟谁学的愈发没有礼数了,出去!”
“我没有礼数?”张休指着织暖,看向张独寒高声道:“那你有礼数,你有礼数都将人带到府上来了,是,我是管不了你,可父亲母亲的话你总该听罢!”说着转身欲走,她要去告状。
此刻,织暖神情才从恍惚中归位。
“你误会了,”织暖忙解释,“我同张殿帅萍水相逢,不熟。”
张休转身,见眼前女子面若桃花,楚楚动人,惹人生怜,她更气了。
她语气不悦:“哭什么哭,你就是用这手段勾引到我哥的罢,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织暖还想再说什么。
张独寒抬手示意她勿要再言。
她不明白他为何不解释,她唇瓣动了动,却是未出声。
张独寒太懂他妹妹了,张休吃软不吃硬,最喜热闹玩乐,说些好话便能让她消气。
“阿休,”他语气舒缓些许,顾左右而言他,耐心道:“新年上元节的庙会你想不想去,我可瞒过母亲带你出去。”
表面妥协,实则他心里实在不愿他这位任性的妹妹跑到侯爷夫人面前胡言乱语,着实麻烦。
张休轻哼一声,双手叉腰瞪大双眼看向他,“你休想收买我,我才不会上你当!”
“你就是害怕我去找母亲告状,你一个有婚约在身之人居然还与别的女子纠缠不休,”她皱眉道:“你就是护着她,藏着她!”
闻言,张独寒未反驳,他确实是藏着她。
他并不想声张织暖在此地,与他而言,人是他偷偷带回来的。织暖嫌疑极大,但她究竟是不是巽风仍是未知,只得暂时秘密将她放在此处。
更何况玉簪之事,亦是个疑问。
张独寒上前毫无表情拽过张休的胳膊便往外走,全然不顾嘴里喋喋不休叫嚷“放开我”的张休,留织暖一人独自在会客厅待着。
半晌后,有个面容慈善的婆子自称吴嬷嬷,将织暖领去了栖迟苑靠墙角的偏院月影轩,织暖甫一踏进房门,便听闻落锁声。
她这是被锁进来了。
敲门叫嚷半天无果后只得认命,她打量起房间。
织暖环顾四处,房间极小,经外面通明的灯光烘亮,能看出仅有一张铺了薄薄茵褥的床榻,角落扔着个折腿的落满蛛网的木椅,显然是许些时日未住人,阴森可怖。
房内的炭火才燃起不久,并不暖和。
尽管有夜爬狮峰山的经历,眼前的一切仍让她胆寒。
她站在光亮前,呆呆的望向窗棂外。
出府后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但她不能回去,起码如今的她还没有本事能在那个豺狼虎穴的地方生存。
娘死了,大娘子掌家,又一心要她死,她回去岂不是送死。
怎就走至今日了呢?
她好久未见过齐玉了,不知道他最近怎样,她还想问问那日他为何从船舱中凭空消失。齐玉还曾允诺过会为她带薛家铺子的炒货糕点,她还没吃过呢,娘亲也没吃过。
一阵酸涩又袭上心头。
站了许久,朦胧间再撇眼时,她惊觉门前竟多了个宽阔高大的人影。
是张独寒。
只见他站在门前,手里抱了团金粟璎珞锦衾,经吴嬷嬷开锁后进了门。
他摸黑走向前却被地上折的那根椅子腿绊了个踉跄,皱着眉一脚将木棍踢开时,岂料正正巧巧踢到椅子腿的尖利处,僵了一瞬。
看他那样子,隔着黑靴的脚趾定然生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本着如此原则,她还是有必要讨好他的。
“小心点。”织暖好意提醒,虽然没什么用。
张独寒强撑着未理会,甚至神色不曾有半分波动,他借着院内灯光将锦衾扔在床榻上,随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