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局中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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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侍卫们蓄势待发,拔剑相向。

    领头侍卫不耐烦道:“少?嗦,官府有旨,只准进城不准出城,允杠夫出城已是网开一面,再?嗦,通通滚回去!”

    齐卿卿搀着海母,哀求道:“官大爷,求您允我们送他最后一程罢!”说罢她和海父海母一同跪地。

    领头侍卫毫不留情,将人一脚踹开,“你去求官府吧,少在这闹事!”

    一股心酸涌上心头,齐卿卿看向棺材,心间忆起同海淮之相遇相恋的种种,诸多情意化作泡影,到如今却只落得个阴阳两隔,种种情绪发酵升腾,她禁不住落了泪。

    只得眼睁睁见棺材被杠夫抬了出去。

    *

    天放晴,半月前青瓦上的落雪今日才算化净,积水顺着屋檐向下砸至地面。

    张独寒一袭黑色束腰长袍站于窗前,衣袂翩翩,高大伟岸。他平静望向窗外,深邃瞳孔里不带一丝情绪。

    “殿帅,”谭疾知拱手行礼后道:“查出海淮之死因了。”

    张独寒未转身,望向窗外将要西沉的日头,天边染成大片橘红光晕,震撼又凄美。

    “说。”

    “海淮之本便身体不好,听海夫人说他前夜未休憩好,起夜好几次,仵作证实确实是场意外,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仵作今日又疑惑海淮之身上的异香,已过了数日,那香气却久久萦绕,着实奇怪。”

    张独寒若有所思,他转身朝房内的冰泉青釉鬲式香炉走近,一般的熏香即便是日夜萦绕,沾人身上也不过半个时辰即可消散。

    除非……是有人刻意长久为之,熏香有问题。

    “海淮之是火葬还是土葬?”张独寒捻起香炉中的灰,又吹散,语气同炉灰一样轻悠悠落下。

    皇城为移风易俗多行火葬,如若海淮之葬在城外,那他的猜想便印证大半,千防万防却是遗漏此处。

    谭疾知回道:“回禀殿帅,土葬,狮峰山桃花林。”

    果不其然。

    “走!”张独寒皱眉,突大跨步朝门前走去,惊起一股风,谭疾知不明所以却迅速跟上。

    冬日白昼短夜色长,张独寒、谭疾知、陆乘风三人快马抵达狮峰山时,已是伸手不见五指。

    新坟土丘显然被人翻动过,若是白日新葬,凭日头烘晒,只怕不过半个时辰表层土便会结干,而此刻覆盖最上的土却是新土卷旧土,大部分纸钱被卷入土里。

    “挖。”张独寒眸色冷冽,语气不容置喙。

    “啊?”陆乘风猛地看向他,撇嘴不解抱怨道:“张殿帅,挖人棺材可是要遭报应的,您再不怕鬼神,也不能对死人不敬啊!”

    从带织暖回府到挖人棺材,他实在看不懂这位尊敬的殿前司指挥使。

    张独寒若箭矢的目光只扫他一眼,陆乘风便乖乖闭了嘴,只是他看了看握在手中的铁锹,一时下不去手。

    那边的谭疾知已利落铲起了土。

    “不挖这月俸禄没了。”张独寒面无表情道。

    他是懂拿捏陆乘风的,陆乘风最爱的从来就只有钱财,毕竟曾因丢了一枚铜钱整宿睡不着,由此不难知晓他对金钱的痴迷程度可见一斑。

    “殿帅,这就是你着急了,我可没说不挖啊。”陆乘风听闻扣钱,未做半分迟疑,即刻无奈挥起铁锹。

    “冤有头债有主,可千万别找我啊……”他一面挖一面小声嘟囔着,“海公子,我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是故意扰您安宁。”

    话音才落,他手上的铁锹铲头竟突然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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