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旧时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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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兴大理寺狱,壁龛内的油封闪着昏暗的光,阴风吹拂惹得光亮晃了晃。

    “快走!”

    衙役压着一名身穿囚衣的女子不耐烦道,每走一步,女子脚上的铁链便发出叮当的碰撞声,那脚腕处已被磨出血泡,女人却好似不会疼般麻木不仁的挪着步子。

    一直走到牢狱尽头,她双目失神,缓缓站定。

    大理寺狱尽头是审讯犯人之地,两侧燃着数不清的火盆,摆放着五花八门的刑具,火钳、钉椅、剥皮凳……

    地面上随处可见潮虫爬过,矩形陈旧桌案后是一把太师椅,桌案对面立着一副巨型血淋淋的审问犯人专用十字架。

    面前背对而立的男子转过身来,他捋捋胡须,神情严肃坐到太师椅上。

    衙役用膝盖撞了一下女子,女子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她头发蓬乱不堪遮住半张脸,眼睛肿胀,不知是哭过还是被打的。

    “齐卿卿,说罢,你为何谋杀亲夫!在海淮之卧房、书房发现大量马郁兰香,而恰好仵作在你夫君体内验出了大量马郁兰毒素,马郁兰表面上确实可以凝神安气,可一旦与别的香料结合,极易产生排异催化大量有毒物。你与海淮之同屋而眠,不惜赌上自己的安危,也要置他与死地,你认不认!”大理寺卿苏佩坤怒拍惊堂木,高声道。

    齐卿卿出乎意料的平静,提及海淮之,她眼角的泪悄声滑落。

    她早便分不清自己对海淮之的情感,是喜爱、厌恶、习惯亦或是仇恨。

    她和海淮之的婚姻原是场意外。

    那年她年方十六,在一次观看火壶表演时结实了海淮之,彼时还是他的父亲海祯演出,海淮之便站在路旁,眼神一眨不眨瞧着她,还对她笑。

    本以为二人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岂料当时的海淮之对她一见倾心,三次上门提亲。可那时的她已有了心上人,自然是不愿。

    她的父母世代务农,老实本分,她的心上人亦是农户,便住在隔壁,俩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亦算是种门当户对。

    而海家世代精通火壶表演,在当地声名赫赫,名声极好。看着一箱一箱运入院里的嫁妆箱奁,她的父母心动了。

    早便忘了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嫁给海淮之的,只记得,那一日下了雨,淅淅沥沥下了整日的小雨,浇的干涸的地面润了个透,也淋的她的心喘不过气。

    新婚当夜,冷雨潇潇。他见她哭,只以为是疼哭的,便起誓会一生一世待她好,永远不负她。

    他确实也做到了,嫁给他的这些年,她从没受过委屈。在日夜相处中,她的心愈来愈不受控,在矛盾纠结中度日,可最终感性没能战胜理性,她下手了。

    马郁兰能安抚他心神,却也能要他的命。

    可笑的是,海淮之到死都还信任她。

    本以为自己只是在扮演妻子的身份,可自打他死后,她整日活在无尽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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