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欢情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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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包在我身上,我这技术,你一定没事!”任若水心里发虚,为了他定心,逞强嘴硬道。“对了,你还没说,你和织暖什么关系。”任若水一面扶他坐稳,一面转移他注意力,防止他太过昏沉。
谭疾知顿了顿,“我……”
话未说完,伴着皮肉滋滋的声音与肉烧焦的糊味,他背后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感。这个人,下手也不说一声,他疼的龇牙咧嘴,身体不受控往一边倒。
任若水一手拿着火棍,另只手眼疾手快扶稳他,将谭疾知拢进她怀里。眼见他闭了眼,她慌乱轻摇了摇他,“喂!你别睡啊,醒醒。”
“你想想织暖,想想你们的以后,你坚持一下!”
织暖,以后?
谭疾知恍惚中听见这几个字眼,思及张独寒交代给他的事,这下完完全全晕了过去。
“喂!”任若水慌了神,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好,还有气息,心下稍安,扶他稳稳靠好,“你等我,我去喊织暖来。”
才抬脚走了几步,似是觉得不妥。
第一,他知道了她会功夫,第二,她将他打伤,织暖知道后不得心疼死,万一记恨责怪她呢。
不如自己将他养好伤后,再带给织暖。
思及此,她又折返了回去。
??
夜深人静,月色被阴云笼罩。
空旷的街道上,织暖提着羊角风灯踽踽独行,除了眼下小片光亮外是漫无边际的黑。
自娘亲死后,随时间推移,她便愈来愈不怕黑了,是和从前在月影轩时对黑夜的恐惧截然不同,如今或许是心境得以成长,就连从前谈及色变的鬼怪之说在她这里也是不痛不痒。
很快,她走进一个破旧道观,迈过百台石阶,才踏进门槛,迎面便吹来一股阴风,吹得她风灯显些没拿稳。
借着灯火光,前处赫然黑底金字“有常道观”四个大字。
为防身份泄露,她只能夜里偷偷找来有常道观,看来没走错,让她找到了。
这是有常道观,位于花鸟市边缘,骆浔姨曾提及过的地方。意料之外的,这地方好似早已荒废多年。
“有常道观。”她一字一字念着,与几月前骆浔的声音渐渐重合。
贞和十一年冬,卯时。
“有常道观,我阿姐在花鸟市的有常道观,”骆浔没什么表情,语重心长嘱咐:“语儿,你以后一定要坚强一点,自己一个人也不要害怕,很多东西,只是纸老虎,中看不中用,你要勇敢。”
秦语一头雾水,不明白骆浔为何要说这些,她一面帮着骆浔收拾包袱,一面不舍得看向她,终是忍不住抱了上去,“骆浔姨,不用担心我,我还有娘亲呢,”几滴泪不受控落了下来,“我舍不得你。到了南冥,你一定要万事小心呀。”
江桃仙拍了拍秦语的背,“傻孩子,骆浔是去找自己阿姐,又不是说不回来了。”
秦语直起身擦擦泪,撅着小嘴,很是失落伤心。
骆浔意味深长看了眼江桃仙,抬手擦去秦语脸上的泪珠,“语儿,我会常回来看你的。”
织暖抬手揉了揉眼,将思绪拉回,继续往前走着。
观内杂草丛生,破败不堪。羊角风灯所过之处一片寂寂,院内中央是棵挂满落灰许愿牌的古树,风一吹,满树的红牌便轻轻摇动,昭示着曾经的繁荣。
织暖靠近瞧了瞧,有个红牌上系的红绳比寻常红绳要精致不少,编织的更粗更牢固,煞为显眼。
甚至其上还有小风铃,经风吹拂轻轻晃动,泠泠作响。
字体经岁月侵蚀已有了斑驳的痕迹,她拿起木牌细细看了看,隐约能看清其上的字。
檀奴??骆芷,愿恩爱一生,白首相依。
又是一对有情人。
“骆芷,骆芷……”织暖低声呢喃,她会和骆浔有什么关系吗。
正想着,突眼前有个石子朝她疾速而来,划过一道亮影,正中羊角风灯,瞬间熄灭。
织暖霎时警觉起来,有人来了。
眼下漆黑一片,除了手掌方寸,她什么也看不清,停在原地未动。
人在看不清的时候,听觉便会格外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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