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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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兰清看着身边人,目光专注而认真,他始终认为,没人不会被她吸引。

    她明媚且肆意,像团烈火闯入他的世界里,从此,他这般平淡无奇的生活画布上也出现了一道焦痕,无法泯灭。

    如今再看,这团烈火的后面原是一座花园,该是鲜花锦簇的,内里却变为一片废墟,叫人喘不过气,连荆棘都在呼吸里疯长,她却能够做到不以为意。

    所以他说,她很漂亮,是那种很有魄力的漂亮,令人折服。

    裴兰清低下头,接着打字,【剑兰的属名是唐菖蒲属,英文翻译为gladiolus。这直接来源于拉丁文中的“剑”。】

    【古罗马时期,剑兰花常常被抛向在竞技场上胜利的角斗士,象征其如同利剑般的勇气和力量。中世纪的欧洲,由于当时的人们普遍相信“相似律”,所以他们认为如同铠甲般的剑兰球茎具有魔力,可以保护战士免受伤害,甚至能让佩戴者赢得战斗,因而剑兰也被看作是护身符般的存在。】

    裴兰清垂眸笑了笑,【现在我也愿意相信这种说法。】

    林千愿抬起头,等他继续说下去。

    裴兰清凝着眸子望向她,神色忽而郑重,【林千愿,你会在这场战争中大获全胜。】

    【这一点毋庸置疑。】

    林千愿与他对视,他的眼睛如同墨黑,总会让她联想到雨天。

    帝都七月份时常会有暴雨,那会儿的台风狂烈到无所畏惧,阁楼门上的风铃随风而动,好比此刻她耳边胡乱敲打的心跳声,因他而起。

    内心的烦躁不再,徒留见不得光的难言欲望在生长,并且愈演愈烈,哪怕是穿过死亡暗巷都无法平息。

    “裴兰清,”林千愿低下头,抬手拨弄几下怀里的剑兰,语气不咸不淡地问道:“我给你的那封遗书,你打开看了吗?”

    【没有。】

    裴兰清微微皱起眉头。

    林千愿瞥他一眼,见他继续打字,她拿过他的手机,漫不经心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不用看也明白,这人估计又是打算劝说她别乱讲话。

    林千愿笑了下,寻到他的眼睛,仔细地盯着,“你先听我说呗。”

    她语气示弱,但眼里的无名情绪很是浓烈,强势笃定,不给别人留下一丝拒绝的余地。

    裴兰清也不会拒绝,“好,你说,”他轻轻点头。

    林千愿微扬眉梢。

    她之前觉得宋文慈太装了,主修国画,画作风格和本人的真实状态毫不相关。私下里的极端偏执,落到纸上,赫然变成了宁静诗意。

    林千愿自己则擅长油画,钟情的画家多属于拉斐尔前派,画风色彩强烈,极尽浪漫主义。

    她看着这束剑兰,忽然想到拉斐尔前派的创始人之一、英国画家威廉?霍尔曼?亨特的一幅作品??《伊莎贝拉与罗勒花盆》。

    这幅画的背景故事改编自《十日谈》中的一个故事。故事的女主人公伊莎贝拉出生于富裕的商人家庭,可她却被发现与家中的仆人罗伦佐相爱。家里的哥哥们认为这是奇耻大辱,于是他们密谋杀害了罗伦佐。

    不知实情的伊莎贝拉思念成疾,与罗伦佐在梦里相见。

    罗伦佐向她诉说了自己的被害经过,并将自己的遗骸埋葬地也告知于她。

    伊莎贝拉据此找到了恋人的尸体,割下那尚未腐烂的头颅,用滚滚泪珠洗净头颅上的泥垢,反复亲吻,最终将它埋藏在种着罗勒的花盆之中,终日陪伴。

    林千愿稍稍靠近裴兰清,近到浅色瞳孔里仅能放得下他一个人。

    眼睛代表爱人的能力,或许是遗传的缘故,她也极端偏执。要么全心全意,要么毫不相干,不能两者都要,不能介于两者。

    “裴兰清,如果我今晚没法活着从手术室里出来,我只能说,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林千愿昨晚签了有关于手术的几份知情书,满纸皆是某某风险,比如面神经损伤、颅内感染、听力无法恢复,或者手术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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