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戏台断头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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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糯米巷口是间颇大的宅子，江不系“砰砰砰”地敲门。

    一个睡眼惺忪的孩子出来开门，上下打量了眼：“你找谁？”

    江不系倚着门框：“这里可是华林班？”

    小孩儿听他口气不善，以为是来闹事的，不答他，回头叫了一声，跑出来好几个十来岁大的孩子，都是精瘦的模样。

    江不系懒得理他们，“嗤”了声：“小孩儿，我找范心儿，她住哪屋？”

    小孩儿警惕地上前一步挡住他：“你找心儿姐做什么。”

    稍微有些名气的戏子伶人都有人追捧，华林班里，范心儿也是数的上号的人物，平日里自少不了有人骚扰，崔拂雪猜想，这些孩子怕是将江不系当做纠缠范心儿的纨绔了。

    她拉了拉江不系，示意他出示腰牌。

    江不系亮出腰牌，那孩子愣了愣：“你们是官府的人？你们找心，心儿姐什么事？”

    江不系学着他的样也不答他，重复问道：“她住哪屋？”

    孩子退了两步，让出一条道，往院子里头一指：“心儿姐住东头第二间。”

    三人二话不说直接过去。

    里面没亮光，屋子的门虚掩着，江不系敲了两下，没人应。

    他侧耳听了听，屋里没有声音，心里莫名一阵发慌。

    他问那小孩儿：“范心儿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跟来的小孩儿也觉得不大对劲，结巴道：“大，大概两个时辰前，说不舒服，回来就直接进屋了，让我们不许过来吵她，会，会不会睡着了……”

    江不系一把推开门，只见屋里空无一人。

    “人，心儿姐人呢？”小孩儿也一脸懵。

    “谁送她回来的？”

    “猛子哥，送心儿姐回来就急匆匆地走了，他今儿晚上还要上台。”

    江不系气得骂了声：“人都死了还上个屁的台，你们谁看见范心儿出去了？”

    纷纷摇头。

    屋子里有两张床，一张空着，上面没铺铺盖，看起来，只范心儿一个人住。

    崔拂雪打开柜门，蹙眉，喊道：“小侯爷，空的。”

    江不系伸头一看，又让开给贺文章看，三人对视，异口同声：“畏罪潜逃？”

    江不系招手让几个小孩儿聚过来：“你们都是在华林班学唱戏的？学了多久？”

    学唱戏是童子功，好些孩子三、四岁便开始练起。

    “我五年。”

    “我七年。”

    “我八年。”

    江不系一抬手，叫停他们的七嘴八舌：“你们谁跟荣鹤鸣和范心儿熟？”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时，有个小孩儿一指：“他，他叫范小福，是心儿姐的堂弟，师兄师姐们一般不带我们玩儿，但是有时候会带着他。”

    贺文章把其他孩子带下去，只留下了被指的那个。

    范小福看着最多十岁，有些怯怯地不敢靠近。

    崔拂雪柔声道：“别怕，范心儿可能遇到了些事，我们想帮她，你知道什么便如实同我说，好吗？”

    范小福偷看了江不系一眼，迅速收回眼神，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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