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虎妖(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白了“无论种类，皆分善恶好坏”这么个道理。然后一拍板决定冰释前嫌，往后人不再主动招惹妖，妖也不再轻易出山害人，如此便安生了几年。

    褚乘清颔首：“而且那虎妖是个怪的。”

    褚乘清说正事时总有一个说道关键处就停顿下来的习惯，每次停下来，总要等到宋临风回他一句“所以呢”“然后呢”之类的话，他才会接着说下去。

    尽管宋临风对此感到不耐烦，却也还是配合地说：“怎么个怪法。”

    “虎妖打着来凡间行善积德的名号入世，对凡人倒也算客客气气。据我听到的那家人所言，那虎妖确实也替乡里乡亲做了不少好事，挑担拉船，赶牲畜擒盗贼，什么事都肯干，也不嫌弃旁人交代他的是什么脏活还是累活。”

    听到这，宋临风衷心评价：“是个好妖。”

    “确实是个好妖，”褚乘清没否认他的话，但语气多少带着点意味深长。

    宋临风道：“细讲。”

    就在这时，褚乘清衣襟动了动，灵傀形态的艾幼揉着他根本不存在的眼睛慢悠悠飘了出来。

    “阿宋哥哥，我也知道这件事，我来说。”

    他没给褚乘清“细说”的机会，一脸老神在在地复述起来。

    “人妖两族力量悬殊过大，哪怕化作人形那虎妖也是个七尺有余的彪形大汉。有一次他替一位老翁赶牛车，几鞭子下去没轻没重的硬是把牛腚抽开了花。”

    “牛受伤发疯不受控，拉着满车的货和车上的老翁满街跑，虎妖抽得更卖劲，没几下就把牛打断气了。最后牛翻人仰，牛车摔了个粉碎，老翁的骨头也摔了个粉碎。”

    宋临风：“……老翁还好吗？”

    褚乘清：“据说现在还没能从榻上起身。”

    艾幼接着道：“还有还有呢！”

    宋临风收起面上无言，听艾幼继续说。

    “虎妖还帮官府抓犯人，但他下手没轻没重，不是把人打死了就是打残了。若是该判死刑的犯人打死了也就打死了，偏偏有的人就是邻里间起了小纠纷，官老爷喊官差去带人上堂调解，虎妖也能把人给揍得缺胳膊少腿，害得官府填补了不少看病钱。”

    “还有还有！”艾幼口若悬河，“他还吃东西不给钱！寻常日子走在街上，他看见小摊上有啥就拿啥，吃饱喝足拍拍手就走人，从来都不提结账一事。他不提，乡亲们自然也不敢问他要。”

    “况且，他吃的少也就罢了。偏偏还饭量奇大，没几日就把摊贩养家糊口的生营吃得精光，满街都要揭不开锅了。”

    宋临风嘴角抽了抽，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评价才好。又对上艾幼殷殷切切求表扬的眼神，心下一软，向他比了个大拇指。

    艾幼咧嘴笑得开心。

    说来艾幼的性格确实对宋临风胃口，除却最刚认识的那段时间他总害怕宋临风不敢轻易靠近以外，如今大大方方一口气直接表述完的在宋临风这里十分受用。

    至少不像某人一样一段话总要分成好几次才能说完那样磨叽。

    得到表扬，艾幼说得更加起劲：“街坊邻居们开始躲着这个老虎妖，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虎妖好心办坏事，又确确实实没存什么坏心思。乡亲苦虎妖久矣，有意见既不好提又不敢替，便只能躲躲藏藏，盼着虎妖回过神来自行离开。

    褚乘清这时道：“没想到我们阿幼人小鬼大，懂得还不少。”

    艾幼昂着下巴，一脸骄傲。

    结果下一瞬就被褚乘清说的话给打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