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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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出家人不打诳语,沈幼漓也信了。他的声音可真好听。
亲吻绵绵无尽,尽是?啧声,藤蔓伸展着枝条相挽,在风来雨至后郁郁葱葱,窗纸投下对坐相拥的人影。
沈幼漓抱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儿喊自己冷,一个劲儿地掉眼泪,洛明?的怀抱已经密不透风,不该冷的,那剩下唯一要吃的苦是??
洛明?。
三个字,在她嘴上绕来绕去,在缄默而漫长的痛楚中,一下下起落,墩实在心里。
仍旧如前次,没有话说,他们默默听着那单调的“呱唧”声,像装不满的水的小瓷瓶在摇晃。
洛明?并不冷静,每一次深切的浆打下,他手臂之中柔脆的蝴蝶骨收敛,又舒放。
沈幼漓成了一只蝴蝶,随着他的急缓而振翅,又被牵住没法飞走。
这一次沈幼漓没有走。
有了第一回,往后二人似乎默认了这样的事,山寺里经久不散的香灰烛火味,成了这段男女之事里最清晰的气味。
沈幼漓还是经常陪在他身边。
不过目的达成,她演戏就不大认真,偶尔说点俏皮话,偶尔也笑,只是笑得不如从前真心实意些。
洛明?待她一如既往。
待在他身边给她一种怪异的安心感。
直到某个午后,她去找惯常消失的洛明?。
一方静室里,传出一声声闷响。
沈幼漓才知道,原来她嗅到的血腥味是什么。
每日受完杖刑,回到禅房,他不说,她也不知道。
屋内,方丈放下木杖,说道:“妙觉,你尚是俗家弟子,沈施主也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予你,不必如此苛责自己。”
洛明?虽事事与出家人无异,到底还是俗家弟子,他与沈幼漓之事算不得犯戒,可他执意领受刑罚。
僧袍沾满了血迹和尘土,洛明?擦拭掉唇边的血,灰茫的瞳仁睁着寻一份解脱。
他只是坚持说:“弟子,有错。”
沈幼漓差点推门进去阻止,可她还是忍住了。
远远看洛明?推门出来,他换了一身僧衣,在水井边濯洗衣裳,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
傍晚时,沈幼漓又坐在他身侧。
木鱼一声声敲,她今日终于有耐心等他敲完。
待经文念完,洛明?僧衣衣领被轻扯了一下。
这真像招呼狗吃食的铃铛,因为洛明?就是如此,他从善如流,抱住她的腰肢倾身而来。
沈幼漓按住他,才发现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一点神采也没有。
从前当他不嗔不怒,眼神也一贯平静如水,可今日这么近,她看出那点不一样来了。
所谓的平静,只是死水一潭。
唇瓣也因失血,苍白得很,为什么她从前没有发现。
沈幼漓不知该如何自处。
她好像毁掉了一个人。
她勉强笑道:“有伤就该擦药,我还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竟也会骗人。”
洛明?眼珠动了动,又重新坐好。
背上密布凌乱的伤口,大片吓人的青紫泛着狰狞,有些还在不断渗血,沈幼漓给他上药,心好像也在跟着一起疼。
“每次之后,你都要挨打吗,要打多久?”
洛明?并不想搭话,沈幼漓便当是默认了。
回想初次行房到再上山找他都还能闻到血腥味,这惩戒怕是挨了一个月。
算算沈幼漓拉他行房的次数,他这刑罚看来根本没断过。
日日这么挨打,人怎么受得了。
“家人在侧,你为何要入空门?”沈幼漓真的不明白。
“众生皆苦,贫僧想勘破顿悟,寻得此心清净。”
“如今难道不是佛门戒律让你痛苦?”
“戒律不会教人痛苦,它能护诸生免堕恶业。”
原来她是恶业啊。
沈幼漓玩笑道:“可方丈说得没错,你并没有错,为何强令自己守戒,既然还是俗家,趁早多生几个孩子,好好养大,后半辈子有的是时候吃斋念佛呢。”
“有向禅之心便已是佛门之人,诸般戒律自该谨守,投机取巧,自欺欺人者终自害。”
“看来世间真无两全法。”
后来沈幼漓不再与他行房,只是每日要瞧一瞧他的伤好得怎么样了。